正咔嚓咔嚓地吃着瓜, 被子突然被掀开，娄启用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怎么还不睡？”
“这不是才……”原煦看了眼时间，震惊：“怎么都十二点多了！”
吃瓜耽误时间！
“你工作完了？”他抬起头问。
娄启的手指还在他脸上, 感觉指尖陷在那软肉里，软绵绵的, 手感非常好。
他戳了一会儿, 被原煦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才道：“工作完了，可以睡觉了。”
本来看原煦这面好久没声音，他还以为原煦已经睡了, 原来是调低了手机亮光在看八卦。
和自己沾边的八卦也能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白辛乐的事是你发出去的？”原煦问。
“嗯。”娄启躺下, 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娄家都开始跟着一起对付你了, 还能任由你这么做，不会找你麻烦吧。”原煦下意识钻进娄启怀里, 手机扔到一旁, 眼皮开始打架。但是好奇心支撑着他，没有让他睡过去。
“这件事他们不占理，更何况那些都是事实。”娄启淡淡地道，他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娄家而变坏，只是用手掌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困了就睡，不用硬撑着, 想知道什么, 我明天跟你说。”
原煦咕哝了一声, 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终于是没撑住睡了过去。
睡着的他比平日中多出几分乖巧来, 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覆盖在眼睑上, 洒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白皙的脸颊因为侧身而被压出一小块, 手蜷在胸前，腿也蜷着。
有研究说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娄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发现他似乎发觉一般，睫毛轻颤，连忙移开视线。
娄启也接受过类似的训练，能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只是没想到原煦也有这个能力，他的警惕心比自己想的还要强。
虽然有几分好奇，但是娄启并不打算深究，原煦身上的秘密很多，他有一种如果自己追究，有可能失去对方的直觉。
在原煦悠长的呼吸声中，娄启也渐渐闭上了眼。
厚重的窗帘阻挡了清晨的阳光，但手机闹铃的震动声还是让睡梦中的两人惊醒。
原煦的脸埋在被子里，一只手去摸自己的手机，结果发现手机压根没有震动，便伸出jio轻轻踢了踢娄启，让他关掉闹铃。
没想到踢完后，曲起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不太妙的东西，让他噌的一下睁开了眼。
说不好现在他和那东西谁更精神。
娄启也醒了，见他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活似奶猫炸毛，挑起眉，嗓音中还带着刚刚苏醒的慵懒与沙哑：“怎么了？”
原煦假装镇定：“没事，只是睡醒了，你快把闹钟关了。”
一开始娄启确实被他蒙混过去，转身关了手机闹钟，再转身回来要早安吻的时候，原煦却蹭蹭蹭往后挪：“还没刷牙呢，亲什么亲。”
以前早安吻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反应，娄启想起早上那不经意的触碰，挑眉：“没事，贴一贴，不伸舌头。”
结果还是被原煦拒绝了。
可惜两人一退一进之间，原煦已经缩到了边上，再跑就要掉到地上。他倒是可以选择直接起床逃走，但是毕竟都是男人，娄启有的反应他都有，还因为刚才的事，比以往更激烈些。
他紧紧裹着被子，护卫自己的“尊严”。
娄启哪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一边笑一边又暗暗发愁，只是这种程度就把原煦逼得要掉到地上，等真的到了那一刻，对方不会要吓得躲到衣柜里吧？
“你别笑了。”原煦拿枕头打他：“赶紧压下去，上午还得工作呢。”
“压下去比较费时间。”娄启低声道：“有更好的方法吗？”
原煦轻嗤了一声：“那我们来互帮互助啊。”
他笃定娄启只是说说，不会真的这么做，所以玩笑开起来丝毫不怂，还呼呼地掀了两下被子，扭了扭腰。
没想到娄启居然真的伸手了：“好啊。”
原煦睁着眼睛感觉被子里的手越来越近，指尖已经碰到了他的大腿，吓得往后一蹿，却不记得后面已经没了空，整个人卷着被子咕噜咕噜下了床。
娄启也没想到这个发展，下意识伸手拽他，却没拽到，身上的被子也被扯走了。他几下到床边，往下看，正好看见原煦摸着脑袋坐起来。
幸好他之前为了迎合原煦的喜好，把房间重新装饰过，床下面铺了厚厚的羊绒毯，原煦又是卷着被子下去的，所以完全没有痛感。
但是原煦仍旧非常不满，这不是身体伤害，这是对他心灵的打击！
刚才还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完全消散，别说是互帮互助，娄启连今早的早安吻都没捞到，还被原煦嘀嘀咕咕地小声骂了一早上。
他一边忍笑一边安慰原煦，被看出笑意的原煦推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