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不会探查, 但毕竟是第一次被人求婚,原煦好奇得心痒痒。然而耐心等了好几天,娄启都保持正常作息上班下班, 回来和他亲热, 一点多余的表示都没有。
哦, 也不是没有, 他和原煦说埃尔顿的事板上钉钉,已经被检察院起诉了, 等走完程序,估计下个月或者下下个月上法庭, 要和他一起去旁观。
原煦:……
其实他对旁观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兴趣, 他更想知道娄启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不过……万一娄启的脑回路不太对,要在案子判定后求婚呢, 说不定出了法院就能拿到订婚戒指了。
原煦思前想后,还是同意下来。
“具体开庭日期还没有定。”娄启道:“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原煦仰躺在沙发上:“好……你没有别的事和我说了吗?”
“没了……哦对, 今天晚上要加班, 可能会晚一小时回去,不用等我吃饭。”娄启好像一点都没听出他的暗示。
想当初, 娄启哪天不是到下班时间就往回跑,现在婚都没求,就开始加班了!原煦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看着挂断的电话, 愤愤地锤沙发。
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他蹬了蹬腿,从沙发上翻身而起, 跑到画室拿黑色笔画了个娄启, 然后在他脸上画了个猪鼻子。
怪不得网上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虽然这话误伤了他, 但是对娄启很适用。
原煦画完猪猪,左看右看,居然觉得长了猪鼻子的娄启也挺可爱的,不由唾弃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吃饭的时候,娄启果然没回来,原煦一个人在餐桌上坐着,看着面前一桌子的菜,却只有他一人,只觉得凄凄凉凉,到嘴的菜都不香了……才怪!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干饭用大盆!
爱情只会阻挠他吃饭的速度罢了!
原煦一个人香喷喷地把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摸了吃撑了的小肚子,躺倒在沙发上,随手拿了本书翻看。
客厅暖色的灯光罩在他身上,恍惚间仿佛是披上一层金纱,如玉的肌肤看起来温暖又柔软,那乌黑卷翘的睫毛上都闪烁着细碎的金芒。
像一尊精致的玉雕。
娄启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悄无声息地走到原煦身前,将他手里虚握的书拿开。
青年睡得很熟,就算被他轻轻抱起来,也只是下意识换了个姿势。
也许不是睡得熟,只是相信他,熟悉了他的味道。娄启还记得当初他也接近过熟睡中的原煦,刚刚靠近,对方便睁开了眼,满是警惕。
想到这,他心底柔软许多,将原煦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原煦嘟囔了两声,卷着被子滚到床里面去了。
娄启去厨房随便找了些吃的填肚子,回去洗漱时,发现本来应该在睡觉的男朋友不知何时跑到了洗漱间外,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这都几点了。”原煦眯眼:“你还记得回来。”
“今天工作有些多,处理起来忘了时间。”娄启将嘴巴里的牙膏沫吐掉,解释道。
原煦发射出不相信的目光。
“是真的,不信你问秦河,我一直在公司。”娄启读懂了他的目光,无奈道。
“你以前从来不会回家这么晚。”原煦捧心,“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我真的在公司。”娄启举手发誓。
“在公司怎么了。”原煦哼了一声:“说不定就是秦河呢,你天天和他在一起,认识了这么多年形影不离的。”
娄启扭头把嘴里的泡沫漱干净,一把将原煦抱起来,在手里还颠了颠。
“你掂量猪肉呐?”原煦瞥他。
“我看看我晚回家这几个小时,阿煦有没有茶不思饭不想地饿瘦了。”娄启笑道,他还假装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没瘦。”
不但没瘦,还重了点。
晚饭吃了三碗饭的原煦心虚地低咳了一声:“就几个小时怎么可能会瘦,哎,你不要转移话题!”
娄启抱着他,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他压着原煦,轻吻他的脸:“我喜欢谁,你不是最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