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只是表面!
稍稍有一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刚刚‘认主归宗’的玉清,接下玉家承继权之后,正常的做法都会是先慢慢巩固自己的地步,而不是到底挑事生非。
从这一点,直接看出宇文清变成玉清,全是被人指使的,他就是个工具人!
宁文清不想单纯的宣泽卷进这场风波。
宣家现在只剩他一人。
宁文清已经对不起宣宏义,怎么能让宣泽去犯傻呀!
宁文清拿出纸巾,蹲下身子擦了擦他的眼泪,“宣泽,你不是一个人。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哥。有什么事,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宣泽的眼泪仓惶而下,压抑的无助,化作哭声。
“文清哥.....怎么会变成这样......呜呜”
.......
宣宏义入土为安后的第三天大清早,宁文清收到宣泽的电话。
宣泽已经从科研所搬到了金灵医院住院部休养,顺便在医院帮帮忙。
宣宏义走后,宣泽继承了宣家的财产。金灵附院和学院那边,属于宣宏义的股份,自然落在了宣泽的头上。
至于,宣宏义私下划到宁文清名下的那部分股权,宁文清并没有打算要。他准备找个时间,将股权转回给宣泽。
但是,或许宣宏义决定是最正确的,宣泽根本扛不起金灵这面大旗。
顾秦淮开车,陪着宁文清一起到了金灵附院。
宣泽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医院大门外等他了,一看到宁文清,眼眶就红了。
“文清...”
“怎么回事?”宁文清解开外套,就往他身上披,心疼道,“你病还没好呢!站在这里干什么?”
一旁的顾秦淮,也解下了自己外套,往媳妇身上披。
“玉家那个私生子,玉清昨天来我们医院了。借着看望患者的名义,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递了红包。”
“红包?”
“聘请书。”
“挖墙角?”
“嗯。”
“直接挖到医院来了?谁借他的胆?”
宁文清蹭的一下,胸口的火苗点燃了。
宣泽手上也捏着一个被揉成团的红包。宁文清拿了过来,打开一看,内面是一张二十万的支票。
“你,他都派了?”
“不是,是其他人的,好多人都在考虑,有些人已经在打包行李。我劝了...没劝住。”
宣宏义刚入土,医院里的老员工,竟然不念一丝旧情,要走了。
宣泽第一次感觉到人情的冷漠,内心是止不住的伤心。
“呵!”宁文清冷笑,“这是违法的!需要承担赔偿责任的!”
企业员工擅自离职,属于违法解除合同。造成用人单位损失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
“我知道,但是利康那边愿意支付违约金。而且,我们医院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病人。”
前一周是封锁医院,本身就没有新患者。医院里,现在除了几个病情比较严重的病人,四分之三的病床都是空着的。
“文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实越比想象要残酷。宣泽焦虑得不停的抹着眼眶。虽然他对医生这个职业,并不是很感兴趣,但医院是宣家的根基。
爷爷刚走,医院也跟着倒闭,他快成宣家的罪人了。
“那私生子还在里面?”
“嗯!”
宁文清敛着一脸煞气,就要朝里面走。
“宁宁...”顾秦淮扣住他的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对方卑鄙,却不违法。不要乱发脾气。”
一个普通的医生护士,每个月工资最多的二万出头,少的则四、五千。利康一人若给个十万二十万,有人动心也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没错!他若在大马路边派单,我无所谓。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扰乱工作秩序,我让他竖着进,横着出!”
宁文清往里走,就看到一楼各科门诊,就已经有些护士和医生,正在收拾东西,一副马上离开的架势。
这些人如此匆匆,工作交接肯定是没有做的。
宁文清冷笑,从前台拿起小型的扩音喇叭,清了清嗓子,站在过道外,“各部门医护小组,请各派两名代表,五分钟后到一楼会议室开会。”
“文清,你要干什么?留人吗?”宣泽拉着宁文清的手,惶惶然的看着四周异样的目光。
“留人?呵!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留他们干什么?”
五分钟后,一楼会议室,站着坐着,挤满了各科室的医护代表。
看到主讲台上的宁文清,先是皱眉。随后变得不屑,宁文清这是疯了吗?仗着自己和宣泽是好朋友,所以企图管理医院?
宁文清从文件袋中,取出了宣宏义转让到他名下的股份协议书。
“我现在持有金灵医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有权力站在这个台上说两句!希望大家也容忍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