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是以为这位公子带了个女人回客栈,没有人起疑心。
回到客房后,齐风将套在花白外面的女人裙子褪了下来,又将他的黑色披风取了下来,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遍布伤口,如果再让血这么肆无忌惮地流下去,别说帮自己的父亲升官了,恐怕交出去的只是一具尸体了。
齐风便立即吩咐马夫去马车上取来自己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从小跟着叔父东奔西跑过一阵子的齐风,略微懂点医术。
看着花白被伤口黏住的衣服,自己也不禁“嘶”了一声,轻轻地将满是血迹的衣物从他身上褪去。
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止了血,又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衫。
齐风这才感觉自己忙完了,准备休息,可眼下又有个问题。
自己该睡在哪里?
重新找间客房,那别人不就会怀疑为什么自己抱个女人回来,却不同房?
跟他同个房间,自己打地铺?
那不行,虽然自己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但也从来是锦衣玉食,没有睡过地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罪犯委屈自己?
那让他睡地上?可他受着伤在昏迷中……
思来想去,实在是困倦得不行,算了算了,反正他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齐风将花白往床里面抱进去了一些,自己蜷缩在床的边沿,中间还拿着被子隔了个“三八线”,谁也别碰到谁。
就这样撑过去了一晚,虽谈不上睡得有多舒服,但也比打地铺强多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客栈一楼就传来了官差的声音,齐风被惊醒,稍微动了一下就滚下了床。
一边爬起一边摸着磕到床角的头,躲到门后朝外面探了探,果然,是来搜人的。
齐风立即将门锁解开了,虚掩着门,随后回到床边,将昨日买来的女子服装扔了几件在床边的地板上,还有几件搭在了被子上。
顺带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昨天受伤的血衣已经丢到了床底下,窗户也开了一晚,血腥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官差的脚步声已经咚咚咚地临近了。
齐风一跃跳到床上,躺了下来,用被子将自己和花白盖住。
刚刚用被子蒙住头,便发现侧躺着的花白正侧睁着眼,怒气冲冲地瞪着齐风。
近在咫尺的距离,齐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花白欲一脚将齐风踹下去,齐风迅速地控制住了他。
此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给我搜!”
花白竟不知死活,还在挣扎,齐风双手钳制住花白,但耐不住他不停地动。
官差门一眼就看到被子里有人在蠕动,再看一眼地上床上都是女性贴身衣物,捂着眼睛都迅速地退了出去。
齐风听到外面没有了声音,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呼了一口气。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