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眼齐风,问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是的,非常非常红,已经红到了后耳朵根,就快红到喉结处了。
齐风被他一问,结巴着解释道:“闷,闷的,被子里太热了。你,你不热吗?为什么我那么热?真的好热,这都快入秋了,天气有些不正常,真是太不正常了……”
花白淡淡地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沉默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花白又是轻声地一个“嗯”。
“你叫什么?”花白总算问道他的名字了。
齐风脸上红晕渐渐褪去,微笑起来:“我叫齐风,善和县知府齐大人的儿子。”
“你呢?”
齐风问到花白时,花白没有出声。只是明显看到花白眼角湿润了……
“我,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吧。”
齐风自知此时不便再多问,先把他养好了再说吧。
过了一日,花白已经恢复了一些精力,但一天没再说过一句话。
夜晚,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齐风转头问花白:“我明天回善和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如果他能愿意跟我走,指不定一回家就可以将他绑住,交予父亲。现在我一人在皇城,孤立无援,齐风心想。
花白看了一眼齐风,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家了,还在被皇上追杀,也许跟着齐风躲一下,兴许会有转机?花白心想。
各怀心思。
却殊途同归。
花白同意跟着齐风去善和县。
花白一路穿着女装,蒙混出了城。第三日晚,夜宿旗头镇时,花白突然发起了高烧。
应该是一日一夜疲于奔命,赶路太急,没有注意到他还受着伤,齐风决定在旗头镇休息好了再出发。
这晚,齐风给他喝了中药,头上不断地换了几次冷毛巾后,自己也累瘫了,倒在花白身边便睡着了。
夜里,花白又烧了起来。浑身发烫,胸腔里好像被一团火烧着,一整晚噩梦不断,冷汗不断。
“父王……父王……不要走……”花白嘴里一直呢喃着。
齐风被他弄醒了,微微睁着眼,想起身去给他再熬点药,弄块冷毛巾过来。
刚翻身准备下床,被花白一把从背后抱住。
齐风准备轻轻地掰开他的手,下床。
花白伏在他的背后还在做着噩梦呢喃着:“父王……父王……我没有家了……你们都不要……离开我……”
齐风突然感到背后的衣衫湿了,花白哭了吗?
齐风就这样被他抱着,一动不动。
可能因为怀里有了人,花白迷糊中渐渐有了安全感,慢慢地不再做噩梦不再呢喃,熟睡了过去。
花白一手从他的脖子处环住他的肩,一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齐风的背感觉到花白有节奏的心跳声,就这个动作僵硬地撑到了天亮。
终于天亮了,花白是睡得很香,自己是熬了整个夜,浑身酸痛。
早上,花白醒来看到了自己的动作,呆滞了一下,但没有放手。
因为怀里抱一个人睡觉真的很舒服。
花白也不知道齐风一直醒着,头又向齐风那边蹭了蹭,觉得好舒服,不禁动了一下身子,抱得更紧了。
直到花白感受到了齐风扑通扑通猛烈的心跳。
“你醒了?”
齐风心里怒骂道,这不是废话吗?我能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