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女王择夫婿3
司马回身就看见三藏和女王陛下站在身后，他们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司马躬身，“参见陛下。”
“免礼吧。”女王淡淡开口，只是视线看着司马融雪的时候，眼里有着深深的痛。
三藏回头，对着女王道，“陛下，那么我先告辞了。”
“多谢圣僧。”女王笑着握着他的手。
“陛下不要客气。”三藏嘿嘿一笑，瞥了一旁的司马一眼，道“你我即将成亲，说这些不是生分？”
一旁的司马全身一僵，脸色苍白。你我即将成亲……成亲……
成亲二字在她脑海，久久回旋。
“雪，我会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伤害。”——那一年，她八岁，她六岁。六岁的她看到自己被欺负，那么小小的人，却老鹰护小鸡搬将自己护在身后。
“雪，你怎么那么傻。你这傻瓜，你护着我，你不怕死吗？你若是死了，我可怎么办？”——那一年，她十二岁，她十岁。宫里来了刺客，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朝她刺过去的刀。身体很痛，可是看见泪眼婆娑的她，她觉得心更痛。这种痛，痛入骨髓。
“雪，等我长大了，我们就成亲？可好？”
“——好。”——那一年，她十三岁，她十一岁。十一岁的她，却少年老成。这句话印在心中，她高兴了整整一个晚上，不曾入睡。
“司马融雪，你真要娶她？”
“……”她跪在地上，旁边的人全身慑慑发抖。这个人是她的朋友，虽然她是个下等的婢女，谁都可以欺负她，谁都看不起她，但是这个人却是她为数不多的，真心对待的朋友。如此脆弱的她，让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景悦……”
她听到她暴怒“好极了，司马融雪，你可曾还记得你曾经对我的承诺。”
“陛下，臣罪该万死。”
“你是该死，不过更应该死的是她！”——那一年，她十八岁，她十六岁。曾经山盟海誓，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陛下，臣请求前去边关。”她跪在地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真的决定了？”
“是。”
“你在躲我？”
“臣不敢。”
“你在恨我？”
“臣不敢。”
“那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我？”
“臣……”
“好，我且准了你。就派你去驻守边关，五年不得回来！”她咬牙切齿。
“臣遵旨。”——五年前，那件事过后，她就请命去了边关。风寒日晒再苦，都苦不过心里的相思之苦。
………………
“啊，司马大人，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三藏的话，打断了司马的思绪。
“……”司马抬头，见女王也在看她。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就在这当系，又听三藏道，“陛下，那我先告辞了。”
“好。”
然后，三藏就走了。
亚舒看情形不对，也找了个理由熘走。
司马只觉得待在这里坐如针毡，也打算走，却听女王道，“将军，你随我来。”
司马跟在女王背后，看着那清丽的背影，只觉得心痛的厉害。五年不见，她仿佛更瘦了。回来的时候不曾好好看过，如今再细瞧，却瘦的厉害。亚舒的话历历在耳，”你可知我姐姐，这些年过得如何？”
“雪……”女王突然开口。只是这一声雪，却唤起了司马记忆深处的记忆。女王回头笑着看着她，“你过来。”
女王在软椅上坐着，轻声换她。司马躬身站在案前，却没有动。
女王挑眉，“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臣不敢。”
“那就过来，陪我坐坐。”
“……”
“你害怕我吃了你？”女王轻笑。
司马最后还是在她旁边坐下，女王回头，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柔声道，“我们有多久没这么亲近的坐在一起过？”
司马垂眉，“五年。”
“是啊……”女王抬头，望着看不见的远方，“都五年了……”
“陛下……”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女王突然回首，看着她。
“没有”
“若是没有，你为什么不敢和我对视？”
司马迫不得已抬起头，和女王注视。女王那双黑色入谭的眼眸仿佛有魔力，一对上，司马只觉得思绪也跟着沉沦。
其实多少年，这颗心也早就沉沦了。
她很想问，你是否真想好了要和那和尚成亲？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司马觉得心跳的厉害，然后她就听见女王道，“将军，婚礼的事，就由你操办吧。”
有什么东西，划过心脏，疼到脚底。
她低头，道，“遵命，陛下。”
“你……退下吧。”女王不再看她，而是拿起了酒杯
“是。”可是，司马却还是站在那，没有走。女王端起酒杯，斜着眼看她，“将军，还有事？”
司马上前，从她手里拿过酒杯，“陛下，饮酒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