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我当时害怕极了。
张鹤的目光在眼前这个神情变幻莫测的男人脸上滚了滚,以为他也是来报名的,于是道:“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有一柱香的时间便截止了。”
“截止?”崔旬定的脸黑了几分。
“这位公子,你为什么要重复我的话呢?”张鹤敛眉道:“今后说不定要一起共事,请你态度放温和点。”
崔旬定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大笑出声,随即挑眉问他:“你是何许人也?”
“在下乃舒宁长公主的门客。”张鹤拍着胸脯骄傲地说道。他无视崔旬定愈发铁青的面容,低头在名册上找到空白位,漫不经心地问他:“名字。”
他的声音自头顶灌下:“崔旬定。旬年的旬,安定的定。”
“崔旬……”张鹤写着写着,顿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
这人的名字,怎么跟驸马爷的名字一模一样!
张鹤缓缓抬起头,对上一双正向外喷射着怒意的眼。
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经过一番斗争后,张鹤慌忙不迭地起身,指着木椅道:“驸马,您坐。”
“不用了。”崔旬定心里舒坦了些,负手便往公主府中走去,还边走边道:“本驸马去见公主。”
张鹤抿唇一笑,目送着这位早已被抛弃的驸马爷远去。他的背影似乎在黄昏之中仍旧散发着绿光,耀眼夺目。
而前方,是未知的战场。
加油,公主。
张鹤撤回目光,见又有人往这边走来,忙走上前热心地询问道:“这位公子,报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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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望着眼前的画面,崔旬定满面怒容,眼中竟似要喷出火来。他刚回府,便看见了姜朵闱在和两个男人调情。
一人在帮她捶腿,另一人在帮她按手。
好歹是陛下派来的人,捶腿工具人阿元和按手工具人郑冠宇都有着非同寻常的良好心理素质,面对正室的发问,未流露出丝毫的胆怯。
阿元:“在下在帮公主捶腿。”
郑冠宇:“在下在帮公主按手。”
崔旬定:“没问你们!”
他直直地看向怡然自得的姜朵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