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了心思,倾安郡主也不赧然,反倒笑的张扬:“你又知道了。”
“这次,他不是让你来找我的。”唐华君眼神清明,凝视着女人道:“堂姑究竟在寻何人?”
倾安郡主惊讶过后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道:“总是瞒不过你。”
唐华君明了,微笑道:“堂侄方才是诈你的。”
“你!”
倾安郡主瞪大了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再隐瞒下去了。
“你兄长听闻我与阙国一武将孕有一子,现居高位,想让他为我们所用。”倾安郡主垂眸,眉宇间流露隐隐约约的伤感:“我未料到那孩子竟被派去驻守边疆,回京途中,说是遭遇了胡人的袭击和流沙,英年早逝了。我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来了西亓。这不,还碰见了你。”
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崔旬定:“……嗯?”
怎么跟他的经历这么相似?
拿了剧本的姜朵闱用手捂住了脸,唐华君则若有所思地望向崔旬定,喃喃道:“英年早逝。”
“呵,除了英年早逝这个我未经历,其余的我倒是都经历了一遍。”崔旬定决定不再听下去了,省得自己对号入座,便起身道:“我去休憩了。”
倾安郡主也愈发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当她听完崔旬定的陈述后,大惊失色从早到晚,慌忙叫住了他。
“等等。”
崔旬定回头:“何事?”
“你是不是姓崔?”
这个问题一被抛出,崔旬定就慌了神。他极力保持着冷静,道;“世界上姓崔的那么多,我有个牺牲的副将也姓崔。”
倾安郡主再也没办法镇定了。她直接问出了那个让人印象深刻得不能再深刻的问题——
“你屁股上,是不是有个红色的胎记?”
姜朵闱:“哈?”
唐华君:“嗯?”
其余人:状况外。
崔旬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羞耻又震惊。他紧紧攥着拳头,愤懑不平地看了倾安郡主一眼,道:“是又怎么样!”
“还是蝴蝶状的,对不对?”
说到这里,倾安郡主已经热泪盈眶了。什么都没有比眼前失而复得的儿子更加重要的了。
她起身,上前去抓崔旬定的手,却被后者狠狠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