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昀摇头:“我觉得她可以不用知道这些,有些复杂。”
陈锡祤无语凝噎。
他扭头望向姜朵闱,道:“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和盛国联合搞了一出清君侧。”
姜朵闱懵懂地点了点头。
“是陛下主动与魏昀通信的,想这次趁机除了荀家。盛国那方也不喜荀家作风,便应允了下来。”陈锡祤用下巴指了指魏昀,道:“你男人应该出了不少力。”
“呸呸呸,你说啥!”姜朵闱慌了,上前欲掐死陈锡祤:“别乱说!”
“之前我皇兄本是有攻打阙国的意愿,但他才刚登基不久,实在不易向外扩张,便被我劝下来了。毕竟他也不知,若是荀文观夺权成功,是否会成一个更难缠的君主,所以就应下来了。”魏昀跳过自己如何劝的那一段,简洁地解释道:“但兵已出,那干脆将计就计,逼迫荀文观放弃,做个顺水人情。”
所以,他一直在帮她周旋?这么一来,什么都解释通了。
难怪他一上任摄政王,立马接过了攻打阙国一事;难怪他回信荀文观,说不认识舒宁长公主;也难怪姜知恒一直未责罚她,将她禁足在府中。
姜朵闱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魏昀温和地冲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她正想说些什么,可目光瞥到上空的滚滚浓烟时,整个人愣在原地,甚至第一个叫出了声:
“是皇宫!”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股浓烟吸引,陈锡祤顿感不妙起来。
而这时,不远处的城门大开,荀文观手下的士兵们蜂拥而出。
他是想来个鱼死网破!
随即,两国的士兵们迅速地拔剑,勇敢地迎上去,同这些冲杀上来士兵展开激烈的厮杀。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味儿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了。
魏昀捂住姜朵闱的眼睛,道:“不要看。”随后挡在了她的身前。
血腥气仿若堵住了她的鼻腔,让她呼吸不过来,窒息感与眩晕感紧随其后扑面而来。
陈锡祤见状,径自翻身上马,道:“我先去了,你好好保护长公主!”
说罢,他纵马离开原地,几位副将策马紧随其后。
城内有崔旬定一军,城外有陈锡祤一军,盛国的军队还有一刻应该会到达,目前还在可控范围内。
魏昀收回视线,发觉身后的人在颤抖,应是许久未见这血腥场面。
“我后悔了,把你带出来。”他叹惋着,牵了一匹马,朝她走来道:“公主现下只有两个选择。”
“一,随我去和盛国军队汇合。二,留在密道里,静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