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魏羡渊反笑，目光看向一旁的萧怀亦。
“哗”的一声，沉默许久的萧怀亦收起折扇，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挥向身前的赖塔。
“噗——！”
胸口和嘴中的血几乎同时喷涌而出，溅红了茶白色的地砖。
赖塔震惊地看着萧怀亦：“你，你居然……背叛……本督……”
萧怀亦再次打开折扇，风度翩翩地笑了：“在下从不帮心怀不轨之人。”
与此同时，宫门大开，李麓、高晋还有杜未央带着南疆兵赶了来。
将赖塔仅存的几百亲兵杀尽后，本是庄重威严的皇宫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杜未央看着几步以外里朵和赖塔的尸身，她腿忽地一软，忙扯住缰绳才不至于摔倒。
他们死了，害得她国破家亡的里朵和赖塔死了……
杜未央眼眶一热，慌忙将头扬起，眼泪却还是流到了下巴，然而嘴角却还是不自觉的弯起。
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她没能亲手杀掉他们，甚至也没能亲眼看到他们死。
“未央。”萧怀亦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杜未央哽咽着摇摇头：“没事，只是……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萧怀亦目光飘向几十丈外的魏羡渊身上：“你要问他。”
杜未央转过身，正巧撞上魏羡渊的视线。
她心一窒，他就那么站在台阶上，周遭的混乱好像与他无关。
他眼中不喜不悲，面如固封寒冰，唯有那薄唇一张一合。
“未央，你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