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怎么好。只是暂时止住了血，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牺牲了几个？”
“十多个。”幽痛苦闭上蓝瞳。把哭晕了的宋薇涵轻放在地上，脱下外衣帮她盖着，打理着丫头凌乱的头发，“放心，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句话没有多少感情，幽像是在转述别人的话一般，但却有着让人想要去信服的冲动。
“乐乐你身上怎么有血？是不是受伤了？我看看。”晏夜行突然发现艾乐黑色外衣上有血腥味，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拉着艾乐上下打量。
艾乐牵起晏夜行的手放在手心里：“别担心。你把我保护的很好，这是别人的血。”
“那就好，吓死我了。”晏夜行是真的被吓到了。
今天他才算是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生命可以脆弱到这个地步。
一眨眼，十几个活生生的人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不管他们是精英还是杀手，无一幸免。远比拍戏后期合成的特效震撼，压抑。
那种画面，他一生都忘不了。
前后加起来半个小时，火焰变小，然后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消失殆尽。
终于，隐约响起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搜寻什么。
“来了。”幽视线移向脚步声的方向冷笑。
艾乐被晏夜行牵着的手，下意识用力了几分：“夜行，你跟紧我。”
“是救援吗？”
面对晏夜行的提问，艾乐面露沉重摇头。
猜的没错，来的不是救援的，而是……
“厉害，果然厉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掌声，Erio带着一个女人跟十几个男人出现。
“还活着这么多，是让我意外的。”
“现在还有人愿意跟你，也是让我意外的。”幽瞟了眼那嚣张的人，不屑。
“看来幽总还不够悲痛，是不是还得来点什么开胃菜？”
“果然是你。也对，也就只有你能做这么卑劣的事了。”
面对艾乐的冷嘲热讽，Erio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Who cares？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成王败寇。”Erio打量着空中若隐若现的蓝色护罩，眼里闪过贪婪，“这就是蓝鲸？百闻不如一见，是好用。”
可惜没人搭理他。
里头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根本没人把Erio放在眼里。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撑多久。我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刚好你们有账的，就现在算了。不要等等咽气了，死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Erio打了一个响指，旁边带着口罩女人走上前。
还没等她说话晏夜行就认出来，上前几步警惕的把艾乐护在身后：“颜慕安你是属小强的吗？”
“我活着，就是为了看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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