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凡看了眼手中的葫芦，又抬眼看着清度，一脸不信任的摇了下头。
在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以前，他谁都不会相信，哪怕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田亢，他也不会轻易相信。
此刻有很多的疑问在他的脑海里打转，首先，他应该在组织里接受记忆删除才对，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里？其次，在他恢复意识以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野会以真人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这一切都是野设计好的？所谓的记忆删除……
他正想着就看见清度拿回葫芦，打开后举到嘴边喝了几口葫芦里的水，也不是道是不是清度故意的，清度放下葫芦时还擦了下嘴角水渍。
“里面真的是这寺院后山上的泉水。”清度说着，重新把葫芦递到了他的面前：“那个泉眼你应该去过的。”
田一凡轻皱了下眉，心中依旧存着怀疑，不过这一次他伸手接过了葫芦，但并没有去喝里面的水，而是握着葫芦的腰口放到了一边。
清度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轻叹了口气后转身回到了一开始起身的地方盘腿而坐。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清度面对着他，轻轻的合上了眼睛，两手自然的搭在膝盖上。
田一凡咽了口口水，抬眼环顾着四周问道：“发生……”
“啃！”他紧皱着眉头清了下嗓子，接着抬手捂住发干的嗓子，用气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从头说。”
“好。”清度应了一声，告诉他：“记忆删除是假的。”
果然，田一凡的眉宇轻簇了一下，他猜得没错，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删除记忆的方法。
那为什么……
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中，清度接着说：“记忆删除其实就是个幌子，但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假的，只是目前还处于试验阶段，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位被记忆删除的人，其实后来死了。”
“实话跟你说，他是第一个实验品，而你。”清度顿了一下说：“是第二个。”
田一凡听到这话，完全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那种被人当做试验品的感觉，真的又气，又难过，还十分的无语，甚至有种想要报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