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灯区的臭虫却能在此间浑水摸鱼,聚拢了一大批势力与财富。
两者之间的差距在缩小。
周言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白板的边沿,将白板上的势力图记在心底后便将其擦除。
他看到了两者相斗的,要拼出个生死的未来。
若白目此刻还在世上,那没脑子的估计又会做出点儿没脑子的事情。
“我睡一会儿。”
周言把手中的白板一丢,不知又从哪儿拽出条毯子,朝身上一裹,不知日落月升,天明与否了。
……
易家的恐怖已经深深烙印在所有人心中。
连绝对的正义都无法使其伏罪,又有谁能将其制裁?
而金钱与权利向来是没有记忆的,原本对易家虎视眈眈的势力瞬间转了风向,流淌着铜臭味儿的宴会再次举行,大抵是这段时间压抑得太狠,故而这次宴会的排场空前盛大。
周言亦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他把邀请随手丢给小六,自己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的同时,却被小六拖了起来。
小六相当忐忑:“咱们最近就不需要做啥?”
周言还处在自己的睡眠被打扰的颓废状态中,闻言,懒懒散散道:“随便你。”
小六嘴角抽了抽。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上司缘极差。
极差。
前一个脑子有很大问题,动不动就搞出点儿疯狂的操作,这一个最近简直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整日和只树懒一样抱个毯子往沙发里一窝,整一个喝足了酒的醉鬼。
就在周言沉浸醉梦的这段时间,小六脸上的无奈变成了更深的担忧。
无他。
从审判脱出的易家再度开始了它的恐怖统治,一时间,易家风光无二。
而周言还是一副惫懒的模样,睡着后就是开水都烫不醒,醒来时便不停地打着瞌睡。
当他从无尽的睡梦彻底清醒,已是晚宴当天。
“第一次见你这么能睡的。”
小六替他整理好袖口,佩戴领结,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这位的保姆。
周言只是伸了个懒腰,感慨。
“毕竟人不年轻了。”
小六满脸狐疑:“就你?”
“三十来岁,也算不上年轻人了不是?”
小六愣住,再次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光看这张脸,他完全看不出这是个三十来岁的人,他一直觉得周言其实和他差不多大,甚至可能还会比他小那么几岁,岁月的刀仿佛并未在这张脸上留下太多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