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令他惊讶和难以接受的是,当自己第一次坐在审讯室里,对面的警员问出“你是否承认你伙同时书律雇人教训路也以致他意外死亡一事”的时候。
他当时下意识惊叫道:“什么?!”
对面的警员都被他吓了一跳。
他那天脑子乱糟糟地被人推出了审讯室,路父和路母焦急地上前,听警员说人可以带走之后,齐齐松了口气。
这几天自己再没有见过林天睿,也没有人来掐自己的脖子了,但在鬼门关走了两次的他还是无比爱惜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他旁敲侧击地问那天那个人是谁,可是路母一接触到那个人的有关话题就异常敏感,总是神色紧张地闭着嘴摇头,打定了注意不告诉他。
路也哀叹一声,靠在了身后垫着的枕头上,这几天自己手机不能碰,网不能上,连病房外都有黑衣人守着,除了医生护士和警|察谁都不能带他离开这里半步。
这几天路母对他说的最多的几句话就是“你把以前的事忘了就好了,以后好好生活,爸妈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路也根据自己现在知道的种种线索,勉强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原身,也就是路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嫉恨自己,和他的一个朋友一合计,就找了一帮小流氓打算在自己回寝室的路上教训教训自己。结果自己这个倒霉催的恰好就撞上了松动的护栏,后脑勺恰好就磕在了凸起的一块石头上,然后就挂了。
林天睿估计是知道了真相要来给自己报仇,那天那个男人要么和原身有仇,要么就是林天睿为了对抗路家找来的帮手。
说自己不记恨原身那一定是假的,他路也除了钱,最爱的就是自己这条命,结果这么阴差阳错的就被搞没了。
路也实在想不出自己和原身有什么仇,自己虽然作为研一学长给大一新生当了一学期辅导员,可是自己一向一视同仁,从来没有给谁穿过小鞋啊。
正当他抓耳挠腮的时候,病房的门被粗暴地从外面打开了,来人满脸寒霜,狠狠甩上门,英眉紧皱,面色阴沉地逼近路也。
路也眼睛都快瞪得掉出来了,这不是原身的男朋友,自己的老同学时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