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的大脑在那几秒钟里是无法思考的,要是时樾想把自己拐上床他也可能就傻乎乎答应了。
更别提是……去见爷爷……
呸!
是见经常出现在商业报纸上的企业家。
路也没想到,自己爸妈都没什么机会见到的时氏财团的董事长,自己居然因为早恋见上了。
“别紧张。”
时樾看着一路上路也的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开心一会纠结的。
他捏了捏路也脸上还没有褪去的婴儿肥,真可爱。
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阿也肯定要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咬他。
“没、没没紧张。”
路也说完之后只想自扇耳光。
他看着时樾明显憋笑的脸,也不敢狡辩自己不紧张了。
“乖,”时樾摸了摸路也发顶,“我爷爷早就想见你了。”
路也被时樾这个动作弄得炸了毛,“啪”一下打开了时樾的手。
然后气鼓鼓地朝时樾吼:“不要摸我的头!”
打的时候没有控制住力道,时樾的皮肤又白,手上霎时间红了一片。
前座的司机看到这,手一抖,差点把方向盘打歪了。
他做时家的司机那么多年,知道时老爷子在小辈里最喜欢爹不疼娘不爱的时樾。
连名字都随了他自己的意,回到时家之后,时樾不愿意,时老爷子就再也没提起按族谱改成“书”字辈的名字。
早几年还有人拿这个嚼舌根,说时老爷子不让时樾改名,就是不认同他的意思,他在时家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一次被时老爷子听到了,他一手拄着拐杖在地上“笃笃笃”地蹬了几下。
“名字里有‘书’字的不少,也不见得个个都是我时家的后辈。”
之后就再也没人嚼舌根了,时樾也从此成了他亲爹的眼中钉肉中刺。
时樾是个什么性子,司机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清楚的。
和人相处,露三分留七分,和你说话的时候浅笑晏晏的,但眼里永远都是冰冰凉凉的。
他还记得前几年的一次宴会上,时书律故意把酒泼到时樾身上,然后一点没诚意地嬉皮笑脸着道歉。
时樾懒得跟这种人废话,直接上手卸了他的下巴。
平日里张扬跋扈、精致帅气的小少爷捂着脸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活活像村头的二傻子。
但就是这样,在场的少爷小姐们被时樾一个冷冰冰的眼峰扫过去,没一个人敢上前为时文帆说话。
司机正在为白嫩嫩的少年担心,心里暗暗祈祷小少爷今天心情好点,不要把人在这里就丢下去了。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只见他家小少爷连看都没看被打红的手一眼,反而伸手把人捞过来。
然后语带笑意地说:“现在还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