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的手指穿过天白的发间,轻轻抚在脑后, 看着天白一颗颗解开自己的上衣纽扣, 有些羞涩地问:“喜欢吗?”
天白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代替回答,一本正经地说:“以后好好穿内衣。”
夜空一愣,抬手掩着脸, 肩头发抖,声音强忍着笑意,“……好。”
到了这个地步还以为他是女孩子吗?天天你活了上千年,是完全没近距离和女人接触过吧?
想到其中的原因,夜空又好笑又欣喜。
房间里没有开灯,活了这多年天白第一次做这种事,脑子里一团乱,心里又慌又紧张,只以为夜空也紧张害怕,才会发抖,于是脑筋脑汁地夸了她一句,“女孩子很难练出像你这样漂亮的腹肌。”
说完,夜空的肩头抖得更厉害了。
天白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的小伴侣,只能抱紧他,细密地亲吻落在他的颈间,“乖,别怕。”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夜空终于把手从脸上移开,看过来的视线无比炙热。
“天天,你真好。”
天白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垂眸轻笑,“交给我好吗?”
夜空脸颊微红,双眸湿漉漉的,害羞地点头。
为了照顾羞涩的小伴侣,也为了能给他们的初次留下美好的记忆,天白觉得自己投入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
逐渐失控的心跳中,天白的手移动到了夜空的裤腰上,这次感觉更怪了。
就像原以为前面是平地,却突然上了坡?而且不是松软的土坡是硬实的石壁。
天白不禁蹙起了眉头,一片浆糊的脑子努力地回想不多的关于生理构造的知识。
可没等他想明白,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压在了床上。
夜空一手将垂下的长发撩到后面,跪坐在天白的身前,将人压倒,侵略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饰,呼吸急促,“天天,我等不及了。”
这莫名的违和感让天白一惊,他伸手想将夜空推开,“为什么你……等等!”
不等说完,小天天就被迫被夜空重点照顾了。
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突然变成了大尾巴狼,他又被骗了!
夜空冰凉的发丝游走在各处,抚平了些许燥热,却又激起了更加难耐的火。
天白几乎无法思考,久久才惊觉,夜空的身体和他一样健壮,为什么之前会认定对方是女孩子呢?有哪个女孩子会长成他这样?!
天白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可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他的视线无法从夜空的手移开,心里复杂到了极点。
直到小夜空和小天天打照面。
“夜空!”
夜空往后一闪躲开了天白挥过来的拳头,手上轻轻一动,眼底含笑,“天天,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哦,如果你非要打,我们可以换个花样打……”
要命的地方掌控在对方的手里,天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心梗。
“滚开!放开我……”说到一半,他忍不住咬紧牙,这才没让丢人的声音发出来。
夜空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哥哥不喜欢小空空吗?明明我这么喜欢小天天的,你看它们挨在一起多般配……”
“放手!”天白咬牙切齿的,刚才那一腔柔情喂了狗。
“不放。”夜空俯身在他唇上啾了一下,眉眼微垂,用少女的声音委委屈屈地问:“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天白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家伙竟然可以一边撒娇,一边对他做难以启齿的事!
“放手!”天白气血上涌,伸手要将他拉开。
夜空顺势握住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
就好像伸到烧开的水中,天白被烫得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却被对方死死地握住。
“天天……”夜空感觉到他的抗拒,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天白全身一僵,偏头躲开,“骗子!”
……
第二天一早,夜空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什么都没有。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上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了。
想到昨晚的事,他揉了揉一边还隐隐发疼的脸,不禁笑了起来,“天天这家伙,下手真狠。”
穿戴好走出房门,整个神谕殿都静悄悄的。
夜空看了眼时间,早上十点多,出门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议事厅里各人忙得飞起,却都安静如鸡,跟平时那热闹的氛围完全不同。
天魁看看打出来的报告,紧张地看了眼天白办公室的方向,在一众同事祝福的眼神下敲开了门。
“天白阁下,这是死亡统计……”
天魁说到一半,见天白完全没反应,暗暗抬头看了一眼,被对方铁青的脸吓了一跳。
虽然天白平时也是冷着脸,可那双眼睛是平静的,但今天却充满杀意,有种瞪谁谁死的错觉。
“那个、您还在因为我们的事生气吗?”天魁小心翼翼地问。
过了好半晌,天白才有点反应,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茶。
茶的温度让他突然联想到某人的嘴唇,一不小心,杯子被他捏得粉碎。
“天白阁下!”天魁立刻拿过毛巾给他擦拭,弯腰收拾地上的碎片。
“天魁。”天白冷冷地开口,“你有女朋友吗?”
天魁不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有,没这次兽潮的话,是打算三月份订婚的,不过现在要延迟了。”
天白靠在椅背上,眼神极其复杂,“那你女朋友变成了男人,你还会跟他订婚吗?”
“嘶……”天魁一激动,碎片割破了手指,他没多想回了一句,“怎么会变成男人呢?”
“嗯。”天白不明不白地应了一声,之后就再没开口了。
天魁顶着一脑门问号出去,却在关上门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忍不住僵在那里。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夜空走进来的时候,天魁刚好出来,他忍不住暗暗将夜空从上往下,从下往上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像啊,真像,不对,就是吧?撇开夜空比平常人漂亮很多的脸和那头长发,他妥妥地就是个男人啊。
回想起来,他会混猎区,平时经常穿男装晃来晃去,而且连声音都是男的。
以前只以为他是装的,大概是那张脸迷惑性太强,刻板印象太深了,现在被天白这么一说,就觉得他哪哪都是男人。
夜空笑盈盈地问他,“哥哥来了吗?”
天魁点头,“在里面,不过心情……不太好。”不是不太好,是非常糟糕。
夜空似乎完全不惊讶,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就走了进去。
其他人正打算八卦一下,突然听到一声极具震慑力的怒吼,夜空被轰出来了。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孩子,天钺悄声问:“空子,天白阁下在生你的气吗?”
顶着所有人或好奇或担忧的目光,夜空随意地靠在办公桌前摇摇头,“没有,他只是太爱我了。”
众:“……”是吗?你当我们是聋子还是瞎子?
十分钟后,夜空端着咖啡进了天白办公室,一分钟后又被轰了出来。
半小时后,夜空又端着水果进去,不到一分钟再次被轰出来。
一个早上,其他人就看着他不停地进去,不停地被轰出来,头硬得像钛合金做的。
中午的时候,天白把所有人教导会议室开会。
夜空想做个端茶小弟混进去,结果还是被拒之门外。
会议室里,气氛很凝重。
各部依次汇报自己部门的工作进度,并提出了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天白一一给予了意见,最后看着众人说:“这大概是我和你们的最后一次会议,哪怕以后我回来,见到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