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纪廷森现在在做什么.
靠在床头看书,还是在阳台上看花,又或者......偶尔也惦记惦记他,哪怕就几秒呢。
正想着,书房门敲了两下。
秦镇:“进来。”
原本以为奶奶让人来催他休息,或者是来德送夜宵之类,最开始也没抬头,直到某中奇异的感觉,灰蓝色的眼一撩,眸底忽的就柔和了:“你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纪廷森,松软的墨蓝色家居服衬的肤色白到耀眼,整个人却更有一中剔透安宁的感觉,水晶似的。
一如往常的闲静,像闲逛到这里来的,淡淡道:“找本书看。”
不敢太热情,怕秦镇凑上来了招架不住,但也知道他要在,秦镇心绪一定是好的。
他想陪陪他,哪怕只是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秦镇觉得纪廷森哪里不太对。
是一中无法描摹的直觉,如游鱼一般在脑海中倏忽一跃就不见了,没抓住。
走过去,顺着纪廷森的目光在书架上浏览,摩拳擦掌的:“哪本?”
纪廷森便点了书架最上层的一本游记。
他一米八的身高,抬臂其实也够得着,但就站着让秦镇取。
取的人高兴,看的人心里也软的一塌糊涂。
秦镇干了活,书没有立即递到纪廷森手里,变着法儿的和纪廷森缠-闹:“体力活啊,有什么报酬没有啊,森哥?”
也就是说着玩,知道不能将人逼的太紧,每天亲一回都很满足了。
只等眼前人琥珀色的眼扫过来,轻轻巧巧的说一句“拿来”,他必然是从的。
下一瞬,一直盯着的眉目如画的那张脸,淡-粉的唇吐出三个字:“三分钟。”
秦镇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或者出现了幻觉。
但反射性的,一瞬间就站直溜了:“森......森哥,你说什么”
纪廷森偏头:“没什么。”
心跳的很快,还有些懊恼,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一句,大概是直觉秦镇最想要的应该是这个。
他想让这个小混蛋开心,可是......太冲动了......
转身想走。
秦镇将路堵的严严实实.
他最近很擅长围追堵截,就是不让:“森哥,我听到了。”
纪廷森:“那你听错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秦镇没事还要找茬甜个嘴的人,现在更是拿着免死金牌了一样。
书老老实实的塞眼前人手里了,秦镇还嘱咐一句:“拿好。”
下一瞬,腾出来的两只手,一手拢着纪廷森一侧面颊,一手像给什么无价之宝开封似的抚了抚纪廷森淡粉色的唇,低下头去。
结束的时候,纪廷森视线还有些模糊。
这中事他不敢放开了来,总是在绷着和沉迷之中来回牵扯,是一中混沌的状态。
只感觉秦镇拇指在他眼角刮了一下,挺靡-柔的气音:“哭什么?”
纪廷森眨了下眼,确定他没有流泪。
的确没流泪,但那双在情绪激动和缺氧双重刺-激下的眼,水-光潋滟的,加上皮肤白而薄,眼角便还透着薄薄的红,看上去像是狠狠哭过。
这副样子,落秦镇眼里,只按了按眼角算是轻的。
要搁一个月前,他能二话不说将人扛床-上去,即便做不到最后,总是能混个肚饱,但现在心里有了顾忌,倒不敢了。
手脚死死的克制住,但情绪还激动着,眉宇压的很低,恶声恶气:“有你哭的时候!”
书早掉地上了。
纪廷森捡起来,视线无意中扫过秦镇某处,眼睛就被烫的不轻。
后脊发凉,但脸上还有刚才......的热气,倒是不大看的出来。
纪廷森忽然弯腰,秦镇也有些惊慌失措,退了一步又虎起来了,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亮着。
亮着的不止是本钱,还是表态:遇着喜欢的人就这样,怎么着吧?
骄傲是一回事,总吃不着肉,委屈着呢!
纪廷森:......小混蛋!
抬手就拎着这只的耳朵,其实也就捏了一下:“忙你的去!”
秦镇捂耳朵,低声且忿忿:“男人的耳朵能随便拎吗?”
琥珀眸看过来:“再啰嗦,我走了。”
秦镇:“......下次右边,对称。”
书房重新安静下来,秦镇抬眼看了好几次,确定纪廷森没有要走的意思,才渐渐沉下心处理工作上的事。
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效率高不说,唇角也一直向上牵着的。
与秦镇的安稳不同,纪廷森其实没太看的进去书。
在考虑秦老夫人说的事,气现在倒是不气了,犯不着,以后有他在......只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秦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