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的跟着纪廷森去了卧室,很贴心的关上门,然后将人压门板上了:“森哥,我们继续。”
纪廷森捂住凑过来的唇:“你不上班了?”
秦镇:“不上。”
纪廷森:“不忙?”
秦镇捉住眼前的手啄一口:“我现在只想忙你!”
纪廷森:“......那很好。”
在秦镇又亲过来的一瞬,他拎了拎这只的耳朵:“我们聊一聊?”
是问句,却有不容置疑的态度。
秦镇舔舔唇。
有些不甘,但还是跟着纪廷森坐在了卧室内置的小客厅沙发上。
就这也不老实,指腹摸了两下纪廷森的脖颈,好像是在逡巡着回头往哪儿下嘴合适。
纪廷森由着他,不疾不徐道:“我见过威尔了。”
秦镇心头一突,面上却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威尔是谁?”
纪廷森含笑瞧他:“你不知道威尔是谁,那我们刚刚的话,你只当我是胡言乱语吧。”
这一下,秦镇如何绷的住。
他是极聪明的人,城府更是深不可测,否则也不能短短时间让秦氏起死回生不说,甚至还更上一层楼。
可真是聪明,便知纪廷森这样的人,玩心眼才会将人推的更远,便只拿一颗心去磨。
如今,眼见宝珠入怀,如何肯再失去。
秦镇短暂的迟疑后,脑袋就耷拉着了:“森哥,你别......你刚才主动亲的我,都盖章了,不能不要我,威尔的事是我不对,我只是想你好。”
在世上,“想你好”大概是最沉重的负担。
但于纪廷森来说,秦镇的这份心意,沉重是真沉重,但他能理解,也愿意扛。
主动牵过秦镇放在膝盖上的手,拇指摩挲:“我知道,见威尔的事,我不怪你。”
原本半真半假的蔫立即烟消云散,秦镇反手握住纪廷森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当真是密不可分:“森哥,你真好。”
真心的,这么个人,聪明又温和,温和却不软弱,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纪廷森看他欣悦,心里也高兴。
只是该说的话要说在前面,该立的规矩也要立起来,便道:“我还有话说。”
秦镇挺直了腰背:“你说。”
纪廷森徐徐道:“我过去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我会努力治疗,将来一定可以和你做情侣之间所有能做的事,只是要委屈你多等一等,最多三年,好么?”
秦镇颔首,态度亦端正起来:“不着急,你在哪我在哪,哪怕你将来一直不能......我也愿意和你过一辈子,你肯应我,森哥......世上再没有这么好的事了。”
纪廷森心下感动,顺从本能的,按住了秦镇的肩膀。
方才秦镇硬要挤挤挨挨的和他坐,现在便方便了做一些事。
他起身跨-坐在秦镇腿上,捧着对方的脸,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
末了,又亲了秦镇的眉心一下:“遇到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
秦镇一手握着纪廷森的腰,一手摸了摸纪廷森的湿而红-润的嘴唇:“我也是。”
他向来会把握机会,又想着更近一步,指尖触上纪廷森的衬衫扣子:“我想碰碰别的地方,森哥,你不舒服了就告诉我,行吗?”
两个人都是心智成熟又理智聪明的人,话说开了,该面对的便也坦荡。
有问题就解决,没什么害怕或者避讳的。
纪廷森握住秦镇的手:“我自己来。”
这一下,秦镇激-动的眼都红了,却还是乖乖的将手放在一边,只眼神极有侵-略性,又热又沉,让人难以招架。
感知到某种异样,纪廷森动了动身体,哭笑不得:“你别......”
秦镇无辜又热烈的回视他,还挺了挺-腰:“是你太诱-人,怎么能怪我。”
纪廷森:“......”
心里其实有了几分不忍,毕竟他脱-衣服的目的和秦镇以为的并不一样,可是有些事,得让这小混蛋长长记性。
他不想再听到或见到秦镇受伤,无论是什么理由。
这就是所谓的立规矩了。
扣子一颗颗解开,白-皙到难以想象却并不显病弱,反而如玉雕一般线条完美的身-体,就这么露在了秦镇面前。
他以前摸过的,但那要么是黑灯瞎火,要么是促急时候,何曾这么细细的......
都是男人,纪廷森看秦镇喉结上下滑动,脸上便禁不住多了些热气。
只是正事还是要做。
他敞着衣-襟,手臂往秦镇面前一送:“帮帮我——胳膊疼,脱不了了。”
秦镇猛的回神:“......哪里疼?”
纪廷森说是胳膊疼,秦镇便小心翼翼的帮他。
左边衣袖最后去除,在看到纪廷森胳膊上一片青-紫的时,瞬间眼底就凌厉起来,急道:“谁干的,怎么伤成这样?!”
方才那些旖-旎心思,此时可真是灰飞烟灭的渣都不剩,唯觉心惊肉跳。
手指抬了又抬,却是半点都不敢碰,又问:“怎么弄的?”
纪廷森皮肤比寻常人白太多,磕碰一点便十分显眼,更不要说之前完全没有留手。
此刻青紫褐红纠成一片,他自己扫一眼都觉得狰狞。
好在疼的都木了,尚能忍受,只慢腾腾的将胳膊往秦镇近前伸了伸,让他看的更清楚:“哦——见客户的时候,顶上的灯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