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户?顶灯掉下来?
这话可相当的似曾相似,秦镇紧张的神色寸寸僵硬:“森......森哥......”
纪廷森淡淡的嗯了声,眉梢微动,人却是稳如泰山:“怎么,有话和我说?”
等了不过一两秒,看眼前的小混蛋眨巴眼不说话,就要从他腿上下来。
腰被搂住,那力道有点紧,搭过来的胳膊却是小心翼翼的避着他受伤的胳膊,低而哀的:“森哥,我错了。”
“错哪了?”
“......”秦镇抿着唇,眼睛都不敢往纪廷森胳膊上的伤上看,心疼。
可真要认错,实在是没错可认,不论是做什么,只要是为了纪廷森好的,不要说是受点伤,就是胳膊断了,那也成。
纪廷森看他这样,指腹碰了碰他的唇角:“口是心非?这么倔,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听得出眼前人言语中的疼惜,秦镇呼吸停滞了一瞬。
纪廷森活动自如的那只手捧着他的脸:“多少年了,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真疼,可是比不上心疼,看见你受伤的时候,我不单心疼,还害怕,别以为不说话这事就过去了,我给你表个态,我看不得你受伤,尤其是为了我,你伤一分,我就陪你一分,你尽管试。”
秦镇彻底呆了。
在他的印象中,纪廷森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和宽容的,但此刻峥嵘突显,自有一种掷地有声的冷硬和强势。
伤口也亮这里了,明摆着说到做到。
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人,为了他......为了他......
一倾身,额头就抵在人颈窝处了,秦镇道:“我答应你,我答应,森哥,为了你,我好好爱护自己。”
到底没认错,心道再来一次,他还是愿意的,不论做什么,只要放在心尖上的这个人好好的。
不过心里也多了一份警醒,哦不,也许是两份。
一份是对自己,有一个人这么揪心的关切着他,以后确实要爱惜己身。
一份是对纪廷森,万一日后真又碰到......要瞒紧了。
纪廷森不是个揪住一件事就不放的人,话说开了,这件事就算过了。
也不用藏着掖着,揉了揉秦镇的发顶:“我以前没喜欢过谁,可能没什么经验,我尽量让你高兴,有不舒服的,你告诉我,我改。”
秦镇双手一托双腿一绷,就将纪廷森抱起来了,一边抱着人往床上去,一边道:“不用改,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将纪廷森放在床上,又去找药箱和冰袋。
等将纪廷森胳膊上的伤口处理妥当了,看一眼看一眼的,最后很克制的在伤口上面的肩-头亲了亲。
以前没戳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秦镇便已经总想往纪廷森身边挨,如今两个人真算是两情相悦,就更不用说。
看纪廷森倦意上来了,猜也知道昨晚没休息好,便将人安置在被窝里。
他正要自己也躺上去,小久顶开卧室门进来了,喵了一声就要往床上蹦跶。
秦镇怕猫碰到纪廷森胳膊上的伤,轻手轻脚的下床将猫提溜到楼下,让典卓看紧了,让它别上楼,免得回头再挠门。
临了,捏了捏肚皮圆鼓鼓的小久的耳朵:“你爸是我的!”
典卓:“......”
原来就是躲在自个房间里,该来的狗粮还是会找上门。
楼上,卧室,
纪廷森的确困了,强撑着没睡过去。
几分钟后,被窝里钻进来一个热源,没睁眼,本能的靠了过去。
原本正琢磨怎么不动声色将人捞进自己怀里的秦镇:“......”
心里踏实了,亲了亲纪廷森的额头,及若无声的念叨:“森哥。”
纪廷森:“嗯。”
鼻音回的,很快就睡着了。
秦镇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脑袋挨过去,两个人枕着一个枕头。
他不困,眼睛一直是睁着的。
回忆过往种种,庆幸又欢欣,最后汇聚成一个念头:幸好不是梦。
至于纪廷森的过去,他不逼他,将来能知道最好,如果一直不知道,反正身边这个人的未来都是要和自己一起的,他给他最好的。
比过去所有的都好,好到过去的好和坏都不值一提。
......
纪廷森胳膊上的伤,养了足足半个月才能活动自如,只是皮肤下那一片青紫,还得好些日子才能完全消解。
这期间秦镇曾试图帮他洗澡。
纪廷森拒绝了,还是有点怵。
秦镇便也没硬要求,只是但凡纪廷森洗澡,他都等在浴室外,随时待命,怕人不小心磕碰了自己再不知道。
不过从纪廷森受伤那天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当真是突飞猛进。
除却工作之外形影不离。
这一天下午,典卓送来了纪廷森和秦镇参加宴会的衣服,一人十套。
纪廷森下楼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