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说了句,努力克制着各种难以描摹的酸痛,轻手轻脚的下床。
才挪了没几秒,腰间一道难以抗拒的力道,纪廷森就又倒了回去。
秦镇凑过来,惯性似的又亲了亲纪廷森锁骨处那一点小痣:“森哥,早啊!”
纪廷森倒抽一口气:“别乱-摸!腿......疼......”
秦镇便要掀被子:“还疼?一会儿再上点药......一定是磨太久......”
纪廷森:“......”
耳朵热的快要化掉,原以为还是像以前一样劳动手,却不想这小混蛋求着的时候简直能催化人心肝,可动作起来却像头饿狼。
还好今天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不出门也可以。
看着秦镇翻身下-床去找药的背影,纪廷森庆幸的想。
上药的时候,秦镇倒也老实。
老实的是手,还伴着心虚,昨晚看着有些破.皮,别的倒也还好,今天这......怎么哪儿哪儿都青一块紫一块的。
心里发怯,嘴却不老实:“森哥,昨晚好不好?”
纪廷森:“......不好。”
秦镇委屈的嘟囔:“我觉得挺好,明明你都叫我快一些......我下次轻......”
掌心捂住某人喋喋不休的嘴,纪廷森无可奈何:“我那是让你快结束......好了,你上班要迟了......”
秦镇:“......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森哥,你不爱我了......”
昨晚后半夜才睡,纪廷森本就被折腾的精疲力尽,现在被絮叨的更是昏昏沉沉,敷衍的摆摆手:“不爱不爱,明天再爱。”
秦镇也看得出纪廷森累了,麻利的上药之后,又将人塞被窝里睡回笼觉。
少顷,他下楼端了碗粥。
等纪廷森吃完了,自己带着空盘下去,囫囵吃了些就又上了楼。
钻进被窝,心满意足的搂着纪廷森闭眼。
半梦半醒中,纪廷森往他怀里靠了靠:“不去上班了?”
秦镇:“哦,老板今天给我放假,陪媳妇儿!”
纪廷森垂着眼皮,凭着直觉伸手摸了摸秦镇的脸:“嗯,那就再睡会儿。”
秦镇是个占据了一块地盘就绝不放手的人。
在之后的日子,纪廷森解放了双手,但却被赋予了更累人的活。
最开始是紧张和疲累,后来开始习惯,渐渐的,也能主动的回应,只是在秦镇偶尔额角渗着细汗凑过来,说想要进.去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将眼前人的俊脸推开。
秦镇也不恼,兴冲冲的道:“那就再来一次。”
初八的时候,纪廷森去见威尔,秦镇如前几次一样陪着。
真到要谈话的时候,秦镇就去了客厅,将书房的空间留给纪廷森和威尔。
临走时还问纪廷森中午想吃什么,仿佛是自己有事要去忙一会儿。
门关上,威尔打量纪廷森的面色:“纪先生,您看起来好多了。”
不仅仅是好多了,恢复速度堪称神速,看来那位秦先生功不可没。
纪廷森含笑点头:“是。”
不管是前世今生,他每次见心理医生的时候,总会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绪难免紧绷,可是最近几次秦镇都陪他过来,情况就好转许多。
一想到那个人就在一墙之隔,莫名的安稳填在心头,竟是出乎意料的从容。
日子过的愈发快,很快就到了元宵节。
这一天,纪廷森和纪明芮登台元宵喜乐会,合唱了一首歌,既是为《问仙》的热播来一个师徒同台,更为支持纪明芮。
因为《凤栖梧》和《问仙》的接连热播,纪明芮已经从不知名十八线成为了二线明星中热度最高的一位。
至于纪廷森,则顺顺当当的成为了一线。
元宵喜乐会是现场直播,登台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纪廷森不欲参加之后的活动,和秦镇通了电话,商量好了碰面时间,提前去化妆室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化妆室配套的小厅中,坐着的却是封迎凯。
四目相对,纪廷森微皱了皱眉。
还不待说话,秦镇也正推门进来,第一眼看纪廷森,发丝染着室外的寒气,面上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第二眼看到封迎凯,眼底蓦的冷下来。
大步走过去,站到纪廷森面前:“森哥,我看了直播,真好——看样子,咱们有客人?”
站在一旁的付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后脖颈冒凉气:气氛有些诡异,貌似他不该将封导直接领进来。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现在想想,乖宝和封导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是生疏了许多。
封迎凯只比秦镇早个几分钟,付从带着进来,说纪廷森在换衣服,让他等一等。
现下,秦镇一句“咱们”里外亲疏定了个死,不亚于一拳捣在了他的胸口。
秦镇眼见封迎凯面色自若,心道还真是长道行了。
不再搭理他,只看着纪廷森。
没必要吃醋,毕竟他家森哥人和心都向着自己,也没摆谱跟一言堂似的堵着纪廷森什么都不让,然后自己将封迎凯料理了。
哪怕心里想,可那太不尊重人了。
下一瞬,手被握住了。
纪廷森牵着身边一大只的手,看向封迎凯:“封导,好久不见,如果还是为了那部戏,抱歉,档期真排不开。”
其实不止是档期,拒绝的话虽隐晦,他想,封迎凯不至于听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完结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