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历史>穿成內侍后总在劝皇上雨露均沾>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结局 我叫冯玉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结局 我叫冯玉照(2 / 2)

  我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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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月后。

  为了让赵煜风适应,我提前了七天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皇宫,去卢青在江城乡下的老家玩了一阵,周亭也在,三个人玩就足够热闹了。

  “卑职还不知道公公的老家在哪儿。”

  春天的气候很舒服,卢青一身黑灰的窄袖武袍,爬上树去,修长的身形穿梭在翠绿的树叶里,看着是赏心悦目的一幕。

  “在越方。”我随口瞎掰,问,“你上去干什么?又没果子摘。”

  “掏鸟蛋,天气暖了,鸟都回来下蛋了。”

  周亭拄着一支拐杖过来。衍州一战里他的腿受了很重的伤,很难好全了,后半生都得拄拐,没法在御前继续当差了,便干脆辞了官。

  卢青无父无母,跟着他一起辞了御前的差事,在他身边照顾他。周亭本来不穷,赵煜风又给了他一笔丰厚的奖赏,两人便成天出去游山玩水,玩累了回中京城周亭的大宅院,或者来江城卢青爷爷留给他的小木屋院子过过乡下生活。

  我一听鸟蛋就头疼,对卢青道:“小青,咱不掏鸟蛋成吗?那鸟找不着它的蛋了,看着多可怜啊是不是?”

  卢青向来听话,抓抓脑袋,空着手下来了。

  “公公,您明日走吗?”卢青问我。

  “对,明日走,”我想了想,道,“别叫公公了,已经不是了,叫我……谢公子?”

  “好的,谢公子。”卢青笑了起来,又道,“为什么一定要回家呢?越方那么远,皇上许公子回家去吗?”

  我:“许的。”

  卢青不理解:“为什么?若我是皇上,这么喜欢公子,定然不会放公子回家去。”

  我笑了笑,道:“因为他现在是真的喜欢我了,所以他许我回家去。”

  周亭轻轻叹了口气,冲我一笑。

  两天后,我回到了中京城里,坐在茶馆里临窗的位置,看着中京城街上繁华盛世太平的景象,等我的茶。

  “客官您的茶来了,这就给您现冲!”小二上来替我冲茶,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提着汤瓶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专业。

  “会冲小鱼吗?”我问他。

  小二提着汤瓶注水的动作一顿:“啊?”

  我看着他冲了一半的茶,看出来这就是很普通的冲法,他不会。

  “没事,接着冲吧。”我随手抓了把旋炒银杏吃,忽然听见身后桌子的两人在谈论国事,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改年号了。”一个老者叹气道。

  与他一起来喝茶的是个年轻人,困惑道:“崇治用得好好的,陛下怎么突然要改?”

  老者:“你还不知道?陛下因没有子嗣,将皇位禅让给了魏王,过不了几天新皇就要登基了,改年号崇宁。”

  年轻人:“还有这种事?陛下当皇帝当得好好的,竟然愿意将皇位拱手相让?我听说,陛下没有子嗣,皆是因为那位善妒,是不是这样?”

  老者:“哪位?”

  年轻人:“阉过的那位啊,听说阉人内心阴……”

  脑袋疼,我把茶钱放桌上,戴上斗笠出去了,绕过潘楼大街,熟门熟路地到了净身房门口。

  一路走到这儿,又有些累了,我在台阶上坐下稍作休息,看街上人来来往往,忽然余光注意到一个穿黑色窄袖交襟长袍的高大男人站在了净身房大门的另一边,脸上戴着半截面具,整齐的发髻上簪着一根简朴的白玉簪子,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和任何人说话,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不过我猜他不是要进净身房去当太监的。

  在台阶上坐了小半时辰,看着街上不少年轻男女穿着轻便的骑装,拎着食盒,拿着风筝,有说有笑地朝城门的方向走。

  “他们去干什么呢?最近有什么节吗?”我纳闷道。

  “出去春游啊,最近天气好,正适合出门骑马去玩呢!”净身房门口一个老太监搭我的话道。

  春游……

  现代的春游可没古代这么青山绿水无污染,我有点儿心痒了,前几天在卢青家根本没怎么玩够,便问:“春游去哪儿最好玩?”

  “江南啊,落花时节,江南风景最好了,水乡风景美,人也美,我年轻时也骑马去过江南,那地方真是如画一般。”

  我:“当真这么美?”

  老太监:“当真!你去了便知道了,谁还诓你个小子?”

  “那我回家之前得去江南玩玩,公公,劳烦,借用下纸笔。”

  我拿着一张写着“雇请护卫”四个大字的纸站在街边,刚站定,便有五大三粗的汉子上钱来问:“这位公子,您请护卫?多少钱一月?管饭不管?在哪儿当差?”

  我:“管吃管住,我要去江南玩一趟,一个人走怕不安全,你多少钱能跟我走?”

  方才在净身房门边上站着的那个戴面具的黑衣男人也过来了,站在人群里不说话。

  汉子思忖:“管吃管住……八两银子一个月如何?”

  “管吃管住还八两银子,他坑你呢!”又凑上来一个男人道,“公子我跟你走,只要六两!”

  “我五两。”黑衣男人凑近了我身边,突然出声道,声音低低的。

  一个凑热闹的老头笑道:“嘿嘿,公子,你雇这位兄台吧,这位兄台身材高大,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五两可以了。”

  “我四两!公子!”最先那汉子着急道。

  “三两三两!我也会功夫!”第二个来的男人道。

  我收了手上的纸:“三两可以啊,挺便宜的了,那就……”

  “我不要钱!”边上的黑衣男人急了,低着声急促地喊了声。

  “怎么不要钱啊?这可真是怪事,”那汉子道,“公子你可小心,你长得俊,这人不图钱,指不定图你什么呢?”

  这汉子说的有道理,但不要钱真的很吸引人啊。

  “嗐,都是男人,有什么可被图的,免费的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勤俭持家才是过日子的道理嘛。”我转头问那黑衣的男人,“那就你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冯玉照。”

  黑衣男人声音硬邦邦的低沉,还带着一丝不怎么明显的腼腆,混在春日的风里,莫名听得人心里像有琴弦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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