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卿掀开眼皮子看着他,笑道:“怎么就哭了,你这样子就仿佛像我是被给糟蹋了一般。”
穆宸轶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莫迟卿身上的伤,他将人抱在了怀中,“是不是很疼?谁干的?”
“威弗列德·拉里那个疯子,本来是想要杀了我的,可是我有他的把柄威胁了他,他不敢让我死了,所以放心吧,我没事的。”说着,他看着脸色紧绷的穆宸轶,低低道:“你放心,我还干净着呢,我莫迟卿这一辈子只会让穆爷碰的……”
穆宸轶哑了嗓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回去了。”
“穆爷。”
“我在。”
“穆爷,我疼。”在威弗列德·拉里动刀子划破他皮肉时,他没哭没闹,安静得格外诡异,就仿佛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可是他只是一个少年,又怎会不知呢?
可他知道,他若真的因为疼痛了就求饶了,威弗列德·拉里定会有了报复的快感,他又怎么会让威弗列德·拉里如愿呢?
但在穆宸轶的面前,莫迟卿收敛了所有的坚强,终于露出了脆弱,他是真的好疼好疼,他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好在穆宸轶的到来让威弗列德·拉里收了手。
穆宸轶的嘴一张一翕,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加快了速度,下了山他就坐上了车,让人火速赶回去。
“迟迟?”
莫迟卿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听着穆宸轶的声音才勉强打起点精神来。
“我听着呢,穆爷说什么了?”
穆宸轶什么也没说,正因为如此,他的眸色微沉,那晦涩难辨的眸了里似乎蕴藏着巨大的惊天怒火。
“没事,我就是……就是突然想叫叫你。”穆宸轶的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了起来,他的心如同像是被一只大掌拿捏在手,反复揉捏,让他的呼吸几乎难以顺畅。
那种密密麻麻的痛让他很不好受,可是他竟更希望自己替莫迟卿受了这等罪。
迟迟。
我的迟迟。
他那么一心一意把人捧着的人,此时此刻却满身伤痕,仿佛在无声无息地嘲笑着他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