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面上的纱布已经摘了，鼻子和额头处隐约可见未好全的伤痕。
他模样周正，化了妆之后，倒还挺养眼。
“客人要玩什么模式？”声音如一潭死水，往日嚣张的气焰，在短短的几周内，已经被磨到毫无踪迹。
谢颂说话的同时，走到安诺脚边跪下身，没有抬头。
“有什么模式？”眼见与自己相处多年的哥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安诺一时说不上来心中的滋味。
可是想到先前谢颂捏着他的脸，反复提醒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毫不留情地对自己诉说厌恶和反感的模样，想起谢颂利用自己对谢家仅剩的最后一丝期盼，亲手把自己推入火坑的画面，他又觉得谢颂实在是活该。
“屏幕里有菜单，客人可以自由选择。”谢颂提示。
“玩别人都玩过的有什么意思。”安诺嘴角勾出一抹极浅的笑，“我有个好主意。”
“客人？”谢颂听闻这样的要求，身躯有一瞬间的颤抖。
他怕了。
这么多天来没日没夜的折磨，各种各样让他疼痛不堪的要求，深深刻在了肉里，骨子里。
安诺伸出纤白修长的食指，动作轻柔地挑起谢颂的下巴，迫使对方对上自己的双眸。
“怎么，你好像在抖？”安诺故意放慢语气玩味道，“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没……没有……”谢颂连忙摇头，“客人您很好看……”
“和你弟弟比，谁更好看？”
谢颂的表情因为安诺的话，瞬间滞在了面庞上。
他用一双与安诺稍微相似的棕色眼瞳认真打量一番对方的身体后，踌躇道：“您和我的弟弟长得不一样，却在神态上有几分……相似……”
得到这个答案的安诺，有那么一点满意。
他收回触碰谢颂面庞的手，直入主题：“我这人手段有点狠，好几次没控制好尺度，玩死了五六个M1B。”
谢颂的头重新垂了下去，声音颤抖：“嗯……”
“可你都说了，我跟你弟弟有几分像。这让我怎么好意思以一个弟弟的身份，亲手脱去哥哥的衣服。”安诺左手捏着杯身，抿了口杯中的液体，狭长的眼眸扫过他脚边人的头顶，“你说是吧，哥。”
“客人……”不知道安诺到底想做什么的谢颂，在对方三言两语的戏谑声中，吓得唇色泛白。
他遇到过好几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piao客，说话文雅，气质非凡，可是在使用他的时候，总是会让他流很多的血。
很疼……
可是他又不敢拒绝……
“所以，我决定给你个选择。”安诺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满意了，我放过你。不满意，一会儿我拿的这个杯子，就会碎成渣出现在你的身体里。”
“客人，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如果能达到，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谢颂急了，他惊恐地抬起眼眸，看着面前如恶魔一边的人。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安诺问。
谢颂听见这个问话，眼眸微微瞪大，犹豫了。
安诺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作为要挟，被赋予了某种让人恐惧的力量，激得谢颂颤颤巍巍开了口。
“我是、是被卓氏集团的执行董事卓凡送过来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三年前，泄露了卓氏的资料，将它高价出售给卓氏的竞争对手，害的卓氏损失惨重……”
得到答案的安诺，表情古怪地深吸了口气。
他弯下身，唇瓣凑近谢颂，湿热的气息暧1昧地吐在谢颂面颊处：“可我怎么听说，泄露卓氏机密的人，不叫谢颂，叫安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