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因为谢家身边有卓凡安插的人吗?
可是卓凡为什么前几年不查,现在莫名其妙地翻起旧账?
或者,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与卓凡有利益瓜葛或者关系密切的人,突然发现内幕,所以及时通知了卓凡?
安诺蹙起眉头,他似乎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
揭露谜底,最大的受益者是发现害死自己父亲真凶的卓凡吗?
瞎扯,明明是被卓凡折磨了三年的自己。
所以,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不行……
安诺摇了摇头,这样想下去,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他得从卓凡这边下手。
抬腿跨上摩托,为自己戴好头盔,安诺没有骑车回家,而是去往卓凡家的方向。
其实找卓凡吧,不全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
主要还是他有那么一点想对方了。
就那么一小点。
安诺轻轻笑了出来。
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安诺摘下头盔,仰头看着面前的房屋。
花园没变,保镖倒是撤了不少。
想了半天,安诺绕到别墅后面,躲到保镖视野盲区后,他找准卓凡二楼的主卧,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一颗,窗户响了一下,没碎。
两颗,窗户又响了一下,还没碎。
质量挺好。
安诺摸准了一块稍大一点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接着蓄足了力,姿势帅气地将它在空中丢了个完美的抛物线。
此时,楼上的卓凡蹙着眉头打开窗户,刚想吼一句是谁,就被突然袭来的石头,狠狠砸中了额头。
“艹!”剧痛传来的同时,卓凡不可置信地骂出声,眸色阴沉下去,警惕随之提升。
血即刻沿着头部流落,温热的液体颜色浓烈,颇为骇人。
踏入禁区后,不少人想要自己的命。突然遭遇袭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卓凡条件反射地迅速拿起桌上的木仓,瞄准楼下的身影,几乎就要开木仓,蓦的听见楼下传来的声音。
“凡哥,出来玩吗?我带你去飙车!”安诺在楼下对卓凡喊道,他欢快地挥了挥手,笑容满面。
cao……居然是他……
“你他妈给老子滚!”卓凡猛地合上窗,他差一点就一木仓崩了对方……
卓凡并不打算理会安诺,不过走回床边没一会儿,又有石头“嘭嘭嘭”的一下又一下地砸着自家窗户,其中还伴随着安诺格外动人的少年嗓音:“凡哥,下来!”
cao蛋的玩意儿,真他妈烦得要命!
*
黎风坐在酒宴的沙发上,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嘴角再也扯不出一丝虚假的笑。
他就知道,这伙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突然把其他元老级别的人都支开,用一双几乎扒光自己衣服的视线盯着自己,让人心底直发毛。
“多年未见,黎宝贝你长得愈发俊俏了。”男人白的过分的手指将桌上的酒轻轻推到黎风面前,用忧郁又哀怨的腔调缓缓道,“自宝贝出现在酒宴,我就一直看着宝贝。可是刚才宝贝站在那边,只顾着和别人敬酒,没有多看我一眼,真让人伤心。”
美丽而精致的脸蛋因为不悦,显出了几分寒彻骨的阴沉。
“怎么会,我忽视谁都不能忽视游叔啊。”黎风干笑几声,“游叔和以往一样,爱开玩笑。”
妈的,一个三十五岁的大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恶不恶心?
行,他本人不觉得恶心,但黎风听得快掉一身鸡皮疙瘩了。
“你叫我叔,是嫌我老吗?”游时的语气骤然间沉了下去,身躯靠回沙发,刻意染白的发丝垂到长长的眼睫前,凛然一副穿了衣服的希腊雕像。
模样精致,但不妨碍他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