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苏简成覆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白倾发现了自己的欲。
他想,楚修的执念应当比他深,不然为何他还尚存一丝理智,那人却已经彻底沉沦其中了,他一直呼唤着一个人,“白...”
他觉得楚修是在叫白沐。
白沐,那个小贱人。
他劈开那幻象时,楚修跟了上来,显然将他认错了人,再与他拉扯定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白倾当机立断把楚修一起带走。
带到另一个安静的地方杀了他。
他却低估了欲妖之毒的后劲,楚修整个人俨然不清醒,竟妄想轻薄他,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怎么可能与一个男子......
他倒是忘了,他也中了欲妖之毒。
楚修小他几岁,情事方面懵懂得如同三岁小儿,只覆上来,却不知如何动作。
这样一个劲的想将他压制住的动作让白倾更加嫌恶,他给自己设了个结界,把楚修阻拦在外,过了许久,在冰冷石壁和清心咒都无法压抑住自己后,他终于恼火的把楚修拽进来按在地上。
违背伦理之事,在欲毒的催化下,在这一晚进行了数次。
楚修不清醒,他也清醒不到哪里去,这样与人有切肤之亲的感觉倒没让他太讨厌,一向冷情冷欲的白倾,彻底摒弃了自己的理智,沉沦其中时,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身下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白倾。”
细小的哽咽与呼唤即刻被白倾抛之脑后,他不可能再忍受楚修那样的眼神,也不想活在日夜忧心被逐出师门的恐惧中,此次后,他必将除掉那人。
欲妖之毒是何时褪下的,白倾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干燥冰冷的石洞里,有人在地上铺了一层杂草,而他正躺在这堆杂草上。
楚修跑了。
这实在让他很懊恼,他犯下如此淫罪,却在第二日由于疲惫睡过头,没能把楚修杀了。
楚修手中又多了一条他的把柄,残害同门,淫,弑杀成性,这样随便一条都足够将他赶出七雾门,他会在百魂门手下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地步。
白倾愈加暴躁。
可在他回到七雾门时,楚修却再次选择闭口不提,只说在鬼缠陆受伤,要闭关修养一月。
这一月是白倾过得最舒坦的一月,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他不一定是要楚修死,只要那个人能永远闭嘴,或者在他掌控中,便可。
或许,将他赶出师门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白倾开始细细筹划,唯独让他厌烦的是,在楚修出关后,那人又日日在他身后,用那样阴沉诡异的目光看他。
他不明白,为何楚修不问,“白沐去哪里了?”
如果楚修这样问,他要杀死楚修的理由便更坚不可摧了,他正思考要如何将自己所犯的罪过一条条的渡给楚修时,苏简成来了。
他知道苏简成喜欢他。
白倾有未婚妻,她叫封幼仪,那个女人他很不喜,与她成婚也不过是成菩如所做的二手准备,她的控制欲强到不惜斩断他身边一切可能性。
苏简成为何来,他心里清楚,同时也生出一个想法,一石二鸟。
即使在鬼缠陆度过那样荒唐的一夜,楚修仍然每日都会去玄月台习剑,对他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见过师兄。”!阝,方火,暴,林,示,匚,乂,犊,镓,拯,李!
他永远都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然后继续用那样能将人逼疯的眼神盯着他。
白倾这次没有无视他,而是对他一笑,“今晚后山一叙。”
他肯定楚修不会拒绝他,因为在他说完后,他清楚的见到楚修眼里,亮了一下。
这时候他便应该察觉到不对的,或许他心中已经察觉到了,却无法停止那能让他摆脱掉一个大麻烦的计划。
欲妖之毒,他偷偷的藏起来了些。
苏简成这个人很蠢,几乎他说什么便信什么,叫他来后山便乐颠颠的来了,白倾心里没什么负罪感,因为苏二,本来就是个一天不寻花问柳便浑身不舒服的人。
恰好帮他一把。
白倾似乎忘了什么。
第二日,当所有人都出现在后山,对寒池中衣不蔽体的二人斥责时,霜尊来了,白倾自然第一个上去请求将他逐出师门。
说这句话时,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寒池中,楚修看他眼神的阴森。
那是不同于往日的,彻底失去理智的阴寒。
22?22?22?22?22?22?22?2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