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米煮成熟饭
离开鬼界之后离陌四处漂泊,费尽心力寻找有可能是白九灵的任何一缕游魂,可他始终一无所获。
入夜,离陌拎了一瓶好酒坐在房檐上自斟自饮。
脚下是绵延数里繁华的人间灯火,看起来热闹又温馨。耳畔传来络绎不绝的笑声,离陌面无表情的饮下一杯酒,心中波澜不惊。
他在人界苦心寻找了数千年,见识过了太多的繁华和破败,任何东西都不能让他动容。
天上明月朗朗,离陌一杯又一杯往肚子里灌酒,最后躺在屋顶上,闭上眼睛,进入一场好像永远不愿醒来的梦境中。
“阿陌,阿陌?”白九灵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心中有些奇怪,难道是昨日与他们喝酒喝过了头,以至于现在都醒不过来吗?
“唔……”离陌呢喃一句,极为缓慢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脸上的笑容带着讨好与无奈,“九灵,饶我一次……让我再歇一会儿。”
看着他那副宿醉之后痛苦不堪的样子,白九灵叹了一口气,大发慈悲的放了他一马,转身出去了。
离陌闭上眼睛假寐,昨天喝的确实有些过头了,纵使他千杯不醉也抵不住那些人拼了命的往死里灌他呀。不过他还是有些小看了人间的酒,没想到后劲居然这么大。
就在他迷迷糊糊好像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了白九灵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额头上就被放了一块冰凉的手巾。脸上也被湿布轻轻擦过,动作温柔又缓慢。
离陌觉得舒服多了,惬意的闭着眼睛,轻轻的叫一声:“九灵……”
白九灵应了一声。
他又叫了一声,白九灵又应下。
来来回回叫了好几遍,白九灵先笑了:“怎么了,一直叫我。”
“我就是想确认你在。”离陌睁开眼睛,他握住白九灵给他擦完脸之后往回收的手,一双凤目里沉沉的全是温柔情意,“九灵,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白九灵多年被他甜言蜜语锤炼,如今已然百毒不侵,只能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反应很是平淡。
离陌极了:“九灵,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白九灵把帕子浸在水里,拧干了换掉他额头上那个,“我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