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别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抱紧怀里颤抖得厉害的人,“别怕,我是阿骋哥哥,我带你离开,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九宝别怕,我不会打你的。”小心护着你还来不及怎么敢打你,一辈子寻不见人的那种无措他再也不想感受。
胖妇人被震慑住,以为他是饿疯了进来抢东西的流浪汉。悄悄挪动肥硕的身子想去村里喊人。
听着燕修骋腻腻歪歪哄人的话,她停下鬼祟的脚步,好你个赔钱货,招了野男人进家来打伤人就想私奔。门都没有!这个小贱人她还没使唤够哪肯愿意放人。
当即也不管昏死过去的阮老爹,推开院门往地上一坐哭嚎起来。
“什么世道了这是,前头生下的儿子我是好吃好喝养到十六,平日里没说帮着他爹做事,就知道一天天往外面野,如今倒好,野男人都打到家里来了。”
习以为常的村民们听见新鲜词,纷纷扒着自家院门往外瞧热闹,胆子大些的甚至站在了阮家院子外。
这胖婆娘一张嘴白的能给你说黑,打心眼里没几个人信。自个薄待前头留下的孩子谁看不出来,这会子抓着人不放,十足的泼妇做派,难看得很。到头来没一个愿意上前讨公道的。
那人虽不修边幅,衣着脏乱,却盖不住高大魁梧的身形,阮家小子被他抱在怀里都瞧不见人影了。但凡有点眼力见都不会上前触霉头。
阮九宝不安的窝在大氅里,整个人迷糊起来,皱着眉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叫冷。
不欲和这妇人纠缠,燕修骋扔下一锭金子,厚实如熊掌的大手掐上阮家婆娘油腻腻的脖子。
“这个人我带走了,不拦金子就是你的!若敢拦我,拧断你的脖子扔去后山喂狼!”
阮家婆娘拼了命的哭着往后缩,嘴里蹦不出一个字来。
环水村到县里距离不近,若是一个人赶夜路燕修骋是不怕的,怀里的人发起高热来,怕是等不到去县里。
燕修骋抓着站院门外的男人问:“村里可有大夫?”
“有……有的!村西头的郑老头。”
燕修骋把大氅紧了紧,不留一点风进去。
“请带路。”
匆忙之下谁也没发现,隐匿在人群中的一个文弱书生,看似不经意实则阴鸷的眼神一直跟随着燕修骋的背影。
阮九宝被安置在厢房的炕上,一张脸烧得通红,肉嘟嘟的嘴唇被贝齿咬得殷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