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宝刚被救出火场时便一心扑在燕修骋的伤势上,这下听楚儿一说才注意到璟王,哪里像个有腿疾的人,感觉还能再踹三个瑞王!
他踮起脚凑到燕修骋耳边,“璟王之前都是装的呀?”
就前几次所见,璟王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燕修骋回他一个他也不知道的表情。
“从我记事起,璟王一直是个跛脚的形象。”
九宝捂着嘴惊呼,一惊一乍的模样煞是可爱,他极有兴致的说起八卦,
“璟王这些年装得挺辛苦的吧,”分明是个健全的,在大众眼里却硬要装出点毛病,生在皇家也有皇家的难处。
燕修骋倒觉得这事宣正帝多半是知晓的,为的就是皇后一伙人放松警惕。
华风殿内,燕修骋走前的那批禁军被燕家军悉数拿下,说是禁军,实则今日守在殿外的早就被祁阳侯收买,为他所用。
九宝一进殿内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儿。
很熟悉,上次祁阳侯来团宝斋时身上就该是染上火药的味道。
再一看被人擒住的祁阳侯,身上裹满了炸药。
数量之多,看来是下了决心要和殿内所有人同归于尽。
确实和他们之前的所有猜想都不一样。
幸得燕修骋一早和徐康商议好,又得了宣正帝首肯,允许燕家军悄然入宫,暗自守在各个殿内以防不测。
多大的恨使得他多年来不问朝堂,不问俗世,而背地里存的是这般重的杀心。
即便被人擒住,他披散的墨发映照在常年不见阳光显得病态白的脸上看得九宝心里一颤。
尤其当他猩红的目光死死钉在燕修骋身上时。
九宝下意识挡在燕修骋身前,被燕修骋揉了揉发顶拉回身后。
“我祖父与父亲的下场便是你的将来!”
他本想从燕修骋云淡风轻的脸上看出一丝裂痕,然而燕修骋一如既往的平淡。
“你不信吗?”
祁阳侯想要挣脱禁锢,面目狰狞的扭动起来。
“我祖父一心扶持他上位,最后呢!派往南边郁郁而终!我父亲一生为国而不得重用早早病逝。说到底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出言不逊,直指当今圣上,在场之人皆仓惶跪地请罪。生怕被盛怒的宣正帝牵连。
宣正帝冷冷的坐在龙椅上,看祁阳侯如同看一个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