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入春了,早晚还是冷得紧。
楚儿抖着身子蜷缩在墙角,哭肿了双眼,眼睛又干又涩的现如今想哭都哭不出来。
三天来,他耳边充斥着男人令人恶心的调笑亦或是醉酒后烦躁的呵骂。
再就是小倌们刻意的引诱和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我不想变成那样。”楚儿低低的呢喃,可他怕死,他还没把欺负他的老鸨子打一顿呢!
在山里别看他瘦小,嘴上不饶人拳头更是,就是打人不疼他也要还回去。
遇见璟王纯属是个巧合,楚儿后来想,幸得有了那个巧合,他才能见到这辈子的太阳,从此照耀他的一生。
老鸨命人把他压出去,见他眼里恨意十足,看在长得不错的份上便不动手,又给扔回那间屋子。
楚儿捂着撞得生疼的肋骨趴在门上,透过门缝贪婪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他好饿,胃里火辣一片。
突然,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初现在他的视野里。
准确来说吸引楚儿的并非那人狭长的眼眸,也不是又高又直的鼻子,更不是那通身贵气却坐在轮椅上的模样。
而是他手上拿着的一块荷花酥。
清香飘过来,楚儿顾不得那个男人是不是来找乐子的,用尽全力拍着门,张开干涩的唇瓣。
“给我一口吃的!”
璟王是被表弟拉过来的,他左腿跛了十来年,习惯了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更不会来烟花之地。
实在是被闹得烦了才过来。
一进门就被各色涂满香粉身着清透纱衣的小倌包围。
呛得他当场黑脸,表弟见他生气不敢造次,他便出来透透气。
哪知刚到小院就被一阵拍门声吓得差点当场站起来!
然后便听见犹如地狱饿鬼来寻仇的语调。
他微眯了双眼,调转轮椅方向顺着声响处过去。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里面闷闷的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