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少有情绪,实际本性暴躁,现下只想把人扛回去不多做废话。
昭王揶揄的看着他,好笑道:“大人有何事需与我商议的?是宫宴上哪道菜还是哪壶酒?这些本王还能说道一二,其余的爱莫能助啊。”
并非自谦,他自由散漫惯了,闲事一概不管,母妃早逝,父皇明面上宠他,实际不过拿他做挡箭牌为大皇兄避祸罢了,他最烦与这些大人物打交道,算计来算计去,烦都烦死了!
他与徐康认识多年,交流却甚少,不知这位首辅大人怎么把注意打到他身上来的。
“不去!本王忙着呢?等会儿还要去烟暖阁找我的小心肝。”
一听他又胡言乱语起来,徐康再压制不住火气,不顾昭王的鬼喊鬼叫,捂着嘴往肩上一抗就往楼下走。
“徐康你唔………”
昭王剩下那半酒也醒了,想从徐康身上下来,肩头硌得他胃疼。
徐康平日看着文邹邹的,力气大到不容他挣扎分毫。
徐康不客气的把他扔到马车的软垫上,欺身压下来,恶狠狠的说:“齐书淳!你要去找哪个心肝!”
“没……”昭王声音小小的,他有种被恶狼盯上的感觉,只要他敢点头下一秒就会被徐康咬断脖子。
作为一个亲王,怕将军怕首辅,他得是古往今来头一份吧。
“没什么说清楚!”
“没有小心肝,我说着玩儿的。”
徐康得到满意的回复,松开他起身坐起来。他比谁都了解昭王的鬼话。
那些个宝贝儿心肝都是他为了面子胡诌的,他的小王爷向来都是洁身自好的。
变故就在眼前,这人没心没肺惯了,他要把人绑在眼前才安心。
徐康本想跟他解释一下,京里不太平,让他这些日子别瞎跑,谁知一低头,那人歪着脑袋睡得直流口水。
他淡笑着扯了一截衣袖给他擦拭。
“淳儿,过了这段时日,随你怎么玩儿都可以。”
原本醉得睡过去的人,一沾上徐康的床榻立马睁开双眼,却不大清明。
一手扒拉着徐康的肩,一手抚上他的脸颊。
“哎呀呀,你是烟暖阁新来的吧?跟了本王,往后就是本王的人!”
徐康咬了咬后槽牙,把伸进他寝衣内作乱的手拿出来。
一字一顿的说:“你看清了!我是谁!”
昭王真的停下动作,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突然傻兮兮的笑起来。
“徐康啊!我们最好了,怎么会认错!”
徐康耳尖霎时就红了。
他好似明白了一些事。
昭王只当自己喝迷糊了做梦,不然徐首辅怎么会柔情蜜意的看着自己,首辅大人该是最瞧不上他这个纨绔的。
他翻身坐起来,极霸气的把人推倒在被子上,然后一个跨腿坐在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