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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纪望轩自从听云叶说起太子,尤其是似有似无地说到太子好像看起来不错的时候,他便莫名有些不舒坦了。
于是他一大早便去御书房外等候,等到退朝,皇上听到太监传报,便召见了他。
纪望轩步入御书房内,看见正坐在御案后的男人,忙作揖行礼,毕恭毕敬叫了声父皇。
——尽管如今宫中几个弟兄里,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选仅仅只有他一个,但纪望轩还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皇上倒是没对他摆什么架子,闻声从一堆奏折里抬头,招手让他过去道:“望轩,近日功课如何?怎么一清早便过来了。”
纪望闻言立时轩笑了笑,朝男人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自己的学业情况,随后顿了顿,故作关切地征询道:
“父皇,儿臣听闻近日太子身体转好,想去探望,以尽兄弟情谊。并且上次太子大婚,儿臣也因未在宫中而错过了,未能送去心意,儿臣一直感到不安,您看如何呢?”
纪望轩语气温和友善,满满透露着对兄弟的关心,皇上因为不喜兄弟阋墙相争这一戏码,所以最看中他这一品性,听他这一番善良又恭敬的话后,龙颜大悦,开怀地笑了笑。
男人无可无不可道:“你去便是了。”
“不过,”穿着明黄龙袍、蓄着胡子的男人又补充,“朕迟早要废了太子,那废物不比你,天资平庸,又唯唯诺诺,实在没有什么探望的必要。”
在男人心里,纪修这个太子——自己的长子,长什么样他都已经没有印象了,他压根不在乎。
至今还给他留着太子那个头衔,不过是想让纪修帮望轩挡一些明枪暗箭,等到之后时机成熟,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纪修便完美了。
皇上的想法,纪望轩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纪望轩却无形中和对方抱有同一种打算。
在此时的他们看来,纪修连个傀儡都算不上,根本不需要多费哪怕一点心思,等到要踢开除去的时候,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解决便是了……
纪望轩听到皇上这般无所顾忌地嫌恶太子,心里头高兴不已,但面上还是维持着虚伪的关切,温厚地笑了笑道:“父皇,儿臣与太子好歹兄弟一场。”
皇上闻言朝他投来赞许的目光,摇头叹道:“你就是心地仁厚啊。”
纪望轩见状如吃下了定心丸一样,顿时便又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态度,从御书房离开之后,他面上的温顺恭敬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目中无人的傲慢和洋洋得意。
纪望轩让宫人带路,他径直前往了太子住的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