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从背后抱上苏诩,久久不放手,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随后一道声音晴天霹雳般在苏将军耳边响起:“苏诩,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苏诩牙根一阵酸疼,黑着脸糟心地把人扒下来:“滚蛋……我……我不会……要生你生……”
某人瞬间沉默,眼里蒙了层水雾,委屈兮兮地又要玩撒娇那招,苏将军手忙脚乱地急着顺毛,“生!生啥都行!宝贝儿你说啥是啥!”
“乖。”谢淮鸢半吻半搂将苏诩带到榻上,一双手毫无章法地四处乱摸,苏诩手掌小心护着那人的头,防止这醉鬼再磕着碰着。
苏将军心中不免感慨,谢淮鸢上次喝醉还是去年中秋,一年时间说长不长,对苏诩来说却是恍如隔世,当时的怀里人像只醉猫,趴在自己肩膀上倾吐那些平时不敢明说的小心思,之后便是两人幼稚地在暧昧不清的关系中你来我往地博弈。
他觉得,那时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杨亭舟的愚蠢传染了,才会耽误了不少时日,否则谢美人早就是将军府的人了,何苦等到今日。
苏诩闭上眼睛,承受着来自谢淮鸢充满占有欲的深吻,两人正到动情时,他嘴唇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
这人一喝点酒就变成狗,咬人咬上瘾了,上回是脖子这回是嘴,下回你他娘的想咬哪儿啊?!
再看怀里人,在相同的地方将同一个人咬出血后,相同地睡着了……
苏将军嘴唇生疼,又被他亲得心浮气躁,生无可恋地望着帐顶,看着怀里转瞬变乖的人,简直毫无办法……
酒对谢淮鸢来说似乎是催眠剂,这一觉从头天下午一直睡到了次日早晨,一睁眼,便见苏将军眼下乌青,满脸仇怨地看着他。
无辜的谢大人眨眨眼,一下便注意到了那人嘴唇上的痕迹,“你怎么了……”
苏诩觑了他一眼,“狗咬的!”
谢淮鸢低头笑了:“抱歉……”
“还有脸笑,要是再沾一滴酒,就给我滚去院子里睡!”
该滚去院里睡的人乖乖点头,认真保证道:“不喝了。”
……
重阳一过,永州之行就要提上日程,自宫里陛下那里取过粮草调度使的腰牌,谢淮鸢不作停留便启程南下。
永州粮草一旦秘密调度完毕,沉寂了整个夏天的镇北军该松松筋骨了,将谢淮鸢送出长安后,苏诩便直接回了南山军营。
军营里杨亭舟正在和胡元安排兵布阵,苏将军看着二位很是欣慰,真是越来越有主将风范了,将来自己若是某天离开长安,将镇北交付到他们手里也放心。
杨亭舟看见苏诩后,满脸震惊地“哟”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谢大人一离京,失踪已久的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苏诩捞起他的小金屋:“杨将军您误会了,拿个东西便走。”
杨亭舟飞身一跃趴上苏诩的肩膀,锁住他脖子:“见色忘义之徒哪里跑!”
见色忘义之徒回手反击,两人笑着打成一团,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