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哈哈一笑，“托你的福，没死。”
漆黑的眸子一暗，“就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活着还不如死了。”
那人被戳了痛处，顿时变了脸色，狰狞的脸变得更加可怖，像从地下爬出来的厉鬼，阴森至极。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能成这副样子！！！”那人怒声吼道，嗓音却如破锣尖锐刺耳。
“这是你自找的。”然垚淡淡道。
他退后两步，似乎忍受不了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臭味，皱皱眉，“本打算给你留点颜面，也让你体面死掉，谁知你这么不愿，搞出这么多事，随随便便死掉怕是也不可能了。”
看到他这副情形，再结合之前他们查到的线索，然垚已经明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赤英，为了修炼这种禁术，杀了那么多人，你以为沃啸宗能放过你。”
听到这话，赤英顿了下反而平静下来，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话低笑两声，“哦，我忘了，你已经成了那些名门正派的走狗了。”
他戏谑的视线落在归竹身上，不紧不慢说道：“堂堂沃啸宗的归竹真人跟魔界尊主搞在一起，不知其他名门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然垚猛然出手，一手擒住他的脖颈，“想死可以直说，我不介意再帮你一次。”
他不甚在意，眼神直直盯着归竹，“那些人是会祝福呢，还是将这个与魔头勾结之人一同消灭……”
然垚眉头一皱，当着他的面敢威胁他师尊，找死！
手上猛然施力，可下一瞬赤英却挣开了他的桎梏，眉目中尽是不屑，冲着然垚打出一掌便转身逃走。然垚接下那一掌，还未来得及追，赤英人已不见了踪影。
低头看了眼手心的淤黑，然垚的脸色逐渐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