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他妈的一如既往地狠。”他伸手去阻止封烬挖自己双眼的行为，却没来得及，等封烬再抬头，原本放着琥铂色眼珠的眼眶现在一片血色，空洞洞地淌着血，他却感受不到痛似的大笑了起来。
“我终于……看不见了。”【鬼姐姐鬼故事】|guiJJ. Net| “疯了，真是疯了！”泽千知道封烬对自己狠，但下定决心挖自己的眼睛这种事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可怕！理智到可怕！”
封烬挖眼不仅仅是出于情感因素而逃避，更多的是他知道自己会因为看见而崩溃，他不希望崩溃，这样就正中敌人的想法。所以疼痛能让他清醒，也能让他变得理智。
封烬低声说着什么，那样子跟疯子还真没多大区别。
“我早已习惯黑暗，看不见也没有什么关系。感官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他让我迷失，不能静心去思索……”
泽千发自心底佩服封烬，从最开始虚情假意的吹捧到现在真情实意的敬佩，他得承认敌人很优秀，也正是因为敌人优秀，他才能成为自己的敌人。
祭台上寂枫也痛苦不堪，丹心每剥离一寸，他就更痛一分，他在心里咆哮，呐喊，憎恶这些口口声声说着惩恶扬善的人，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正派英雄？不过是一群披着伪君子面具的强盗！
封烬发完疯就安静下来了，他的双手染满自己的鲜血，他其实不知道有多痛，反正他也哭不出来了。
“不过如此。”封烬冷声道。
“这一点我自愧不如，你是真的大公无私，就这么在乎他吗？一点点虚弱的碎片也不放过？”
“你也不是没爱过人，还用问我吗？”封烬嘲讽道，“不，我忘了，不是你爱过人，而是被爱着罢了。”
泽千摇头，他固然接受千黎，但是他还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并不会为了一个人而舍弃自己的利益，挖眼来保持理智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们的问题。”泽千旁观者清，“你们的情感都很古怪，常人的心里都会掺杂着其他东西，而你们那儿却是毫无保留全部付出。偏执的，深沉的，病态的，才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人们常说爱人之间要互补的最合适，而你和席轩却是差不多类型的同类，在这样的相处中，前期确实是会因为志同道合而胶着，后面却会因为缺点几乎差不多而产生矛盾。两匹同样恶的野狼，只有在互相撕咬过后才会停下来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