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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银河(2 / 2)

  秦笛双手握了他的手腕,把挡在他们之间的手缓缓拉下。蓦地腾起一阵山风,拂动了他的睫毛,十分虔诚地,他在星空下吻给他关于诚实的奖赏。

  他们从夜色里逃入另一种夜色,轻巧地躲过所有房门紧闭的酣睡,为了节省一点时针的跳动,分头把自己淋了干净。

  走出浴室的时候,秦笛抹掉了镜子上的水雾,酒的余韵残留着眼尾的红,洗不掉,好像随时都要哭 似的。他才不会哭,他就要更彻底地拥有祁妙了,怦然的心跳在心口悄悄放了一颗烟花。

  祁松言已经坐在床边等了,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 情,只有眼睛亮亮的,可秦笛却无端觉得他有些紧 张,于是直了直腰让自己看起来更坦然一点。祁松言看他出来就伸了一只手,把他搁在腿上浅浅吻了 吻,压着呼吸依然很绅士地问他:“要关灯吗?”

  “留一点光。"秦笛攀他肩膀说。

  “好。”祁松言舍不得把他摘下去,就托着他下地把大灯熄了,只留床头的两盏小射灯。

  他只穿了条短裤,腹肌还有没擦干的水迹,涸在 年轻紧实的线条里,秦笛窝在他怀中贪心地用指背 划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决定坦白交代:“我、我包里有.…..”

  祁松言捉住他的手,笑:“我知道。昨天帮你拿

  充电器的时候看见了。”

  秦笛任他攥着,觉得酒劲儿好像又反上来,晕乎乎地从鼻子里吭出一声“嗯”。

  “我也准备了。”

  秦笛瞥他一眼,“你馋。”

  “嗯,馋得要疯,说了留你到高考,终于不用客 气了。疼了可以让你咬,但是就算哭了我也不会停,你有个思想准备。”

  秦笛挺了挺腰,似乎想竭力证明自己的心甘情 愿,“我不怕疼。"他想了想又干脆把“怕”去掉,仰起脸又补了一句:“我不疼。”

  祁松言蹭蹭他的鼻尖,像哄要打针的小孩子,

  “勇敢啊,我宝。”

  秦笛像是受了鼓励,勇敢地扑过去吻他,却意外 地得到了更热烈的回应。祁松言没有像往常—样给 他循序渐进的过程,在他吻进来的下一秒就反过来占据了他的全部城池。

  即使冲了凉,祁松言的皮肤依然是灼烫的,他一 边不遗余力地抢夺秦笛的氧气,一边把他象征性的糖纸逐层剥落。

  从前只用手抚摸过的地方,都得到了湿润的流 连。舌尖是最致命的武器,因为他清楚,秦笛无法招架一切柔软的撩拨。

  祁松言从没说过,但他其实—直很享受亲昵行为 中的掌控,秦笛的所有反馈都让他觉得自己稳妥地 拥有着他的小爱人。那是只有他能目睹和触摸的、 独一无二的柔软与渴求,让他永远不辞冰雪,无距离地靠近。

  他将包裹着柔滑水液的指节推进去,一厘一厘地 朝未知的领域探寻。秦笛比他想象的还要乖巧,自 己托着腿弯,毫无戒备地向他开放。只是瞳仁上的 水汽总是散了一瞬,又立刻濠濠地聚起,细碎的气息泄露出疼痛与欢享。

  秦笛一直看着他,好像想记住什么。

  祁松言把所有指节缓慢撤走,俯下身问他:“想

  看着我吗?"

  秦笛急促的呼吸里掺不进去一个“想"字,只用力地点头,抬手环住了他的颈子。

  祁松言终于换了—种更彻底的推进方式,因为艰 难,所以在秦笛腰际留下浅红的指痕。他低头望向 秦笛的脸,鼻尖湿漉漉的,眼睛和嘴唇也都是湿漉 漉的。昨天没下的雨都趁这时跑进他的身体,连门 外的星空也跟着挤进房间,从两相重叠的一声喘息 开始,摇晃在屋顶,也摇晃在祁松言始终如水一般沉溺的眼波里。

  秦笛说过他不怕,可祁松言一直在吻他,吞咽了 无数次不规则的呻吟。直到秦笛的指尖被迸溅的花 火灼得发麻,再也把不住腿弯,祁松言忽然把他翻过去,更加严丝合缝地楔入他的沼泽。

  祁松言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一晚上都这样和他一起 摇落漫天的星,可秦笛背上淋漓的月光在昏暗的灯 下明明灭灭,让他很难节制积攒了太久的气力。 几次异常响亮的声响之后,他覆上秦笛颤抖的 背,贴近被汗水浸透的侧脸,秦笛在迷蒙中以为祁松言要吻他,便奋力偏了偏头。

  可祁松言只贴着他耳廓问他:“疼吗?”

  “不疼...”

  “那感觉还好吗?”

  “嗯...”

  祁松言亲昵地含吮他血红的耳尖,半带自嘲地 说:“也不知道是你耐力太好,还是我不太行,第一回 合我可能要先一步投降了。”

  秦笛吞咽了口水,抓过他的手,塞入了自己的小腹底下。祁松言在垫着的浴巾上摸到了满满—掌湿凉。

  “你...”

  秦笛闭闭眼,呵出磕绊的热气,“我已经是.…..第三回 合了..."

  祁松言在震惊里撑起上半身,也不顾自己卡在最 难受的地方,生怕弄坏了他似的想要退出,秦笛却 忽然把手背在腰窝上,朝他抓了

抓,祁松言立刻会 意伸手过去握紧了。然后他看见秦笛偏过脸,把眼尾藏的半颗泪珠在雪白的枕头上蹭掉。

  “还要。”他望着祁松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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