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童烁一简单洗了把脸,到楼下的商店和快餐店转了转,原本是想买个简单的早餐,但是火车站的食物都贵得很,她想起昨晚浪费的车票,舍不得去肯德基买三十几块钱的早饭,只好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八宝粥,尝了一口,冷飕飕的。
凌晨五点半,列车到站后,童烁一终于准点上了车。
大清早的第一班高铁,车厢里基本上没人。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时,手机又响了一声。
三三:【上车了吗?还活着?】
童烁一翻了个白眼,回复: 【暂时没死,抱歉让您失望了。】
隔了几秒,三三又问: 【早上的毛概课怎么办?】
童烁一算了算时间。从上海坐高铁到建陵要两个小时,从建陵火车站坐地铁到学校要半个小时,她如果速度够快,正好能赶上第一节课。
但是她一晚上没睡,双眼充血,实在没力气应付那位沈老头,想来想去,索性把课给翘了。
她回复: 【你帮我跟沈老头请个假,就说我大姨妈来了,疼得起不 来床。】
三三:【……】
童烁一:【咋了?我连痛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对方大概实在无语至极,连省略号都不回复她了。
童烁一见三三不回复,也懒得再管。她设了个闹钟,两小时之后叫醒自己,双眼一闭,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早上八点,建陵大学综合楼的一楼大教室,乌泱泱地坐满了人。
毛概课是公共基础课,全校各系学生都统一在星期一的早上开课,人数众多,人员也很混杂。虽然选课之前打听过每个老师的给分情况,但是童烁一手速太慢,选课那天手一抖,别的老师的课就全都满员了,只剩下这位沈老头的课。
沈老头的课是出了名的严厉,每节课必点名,旷课超过两次,这门课就别想过了。而就算请病假事假,平时成绩也得大打折扣。
上课铃声打响,沈老头走进阶梯大教室,喧闹的学生们登时安静了下来。
他将长长的学生名单拍在讲台上,抬了抬眼镜,锐利的眸子扫了扫在座昏昏欲睡的大学生,言简意赅地说:“下面开始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