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试衣服,他的外套脱下挂在了一边,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酒红色丝绸衬衫,上方的两个扣子没扣,露出脖子前一大片锁骨。他不常穿成这样,但一旦装扮起来,既禁欲又撩人。
童烁一咽了咽口水,赶忙将头撇到一边。
“不是你想让我穿同款的吗?怎么不看了?”蔺晨明知故犯,还故意将脸凑了过去。丝绸衬衣柔软而松垮,但凡她垂下眼,便能看见一派春光乍泄。
“挺……挺好看的。”她目光向上,心猿意马。
蔺晨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故意追问:“我好看还是宣遥好看?”
她抓紧了衣角,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当然是我们三三最好看啦,我们三三生图超能打,绝美侧……唔……”
在不该耍嘴皮子的时候胡说八道是要有惩罚的。蔺晨的方法最为直接,俯下身就是一个吻,采撷她的唇,制止多嘴多舌。
旁人总觉得蔺晨这人清冷寡淡,只有在怼人的时候有些烟火气,谁又晓得他调戏起小姑娘时手到擒来。他今日有些吃醋,吻里自然带着几分惩罚和侵略的意味,手掌从她的脖颈一路滑到腰窝,她浑身战栗,禁不住踮起脚来。
被放开的时候,她的唇色越发鲜红,活似熟透的樱桃。她略微侧过头便能看见镜子里双颊绯红的自己,难为情到不行,轻轻推开眼前人便立马溜了出去。
最后的最后,蔺晨还是将这件酒红色衬衣买了下来。
童烁一奇怪地问:“你不是不喜欢穿宣遥的同款吗,为什么还要买?”
蔺晨:“这件衣服,有特殊回忆。”
童烁一思考了两秒,脸腾地烧红了。
“啊啊啊!我儿子上春晚啦!快看快看!”
大年三十的晚上,一身红色西装的宣遥出现在了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上,手握话筒的他站在数十位伴舞演员的中央,与身旁的歌手们一同演唱春日佳曲。
童烁一“母凭子贵”,拿着手机对着电视屏幕一顿猛拍,各大社交账号上满是她的刷屏。她激动到要落泪:“呜呜呜,喜欢上宣遥真是太好了,儿子出息了,妈妈好开心啊!”
餐桌上,童父正在包饺子,他用沾满面粉的手抬了抬眼镜,疑惑地问:“她的儿子?我什么时候做了外公,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童妈妈皱了皱眉:“小小年纪的,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一口一个‘妈妈’,像什么样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