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直都没还给他啊?”周鱼鱼问。
白芝笑了笑,有点无奈:“可不,一来因为我胆小,我甚至都怀疑这么久了他还记不记得我;二来他是陈汶易啊,那可是上全校大会上演讲的学霸,我就是个小透明,根本不敢去找他。”
和白芝相处的这段时间,周鱼鱼也大概清楚她的性格,胆小,在班上甚至都没有多大的存在感,但是心地很善良。
“你看这你就比不上我们重庆妹子了噻!”周鱼鱼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豪气冲天。
“后天就是国庆表演的时候,那时候人肯定超级多,咱们就去找他,然后把胸牌给他,最重要的是!”她一把转过白芝的脑袋,直勾勾地看着白芝嘱咐道,“你要告诉他你的名字,之后才有话题。”
白芝呆呆的,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周鱼鱼急了,拍掌喊她:“嘿妹儿咧!你听到没得?”
白芝吓得一抖:“听到了,听到了。”
某鱼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只是,那天周鱼鱼实在太累了,也没心思到阳台去练普通话了。
倒是顾之戈在阳台上躺了半个小时,郭德纲相声都听了两段了也没看那边有个动静,实在有点急。
顾之戈把收音机声音越开越大,脑袋直往那边凑。
没想到周鱼鱼没钓出来,反倒把顾老爷子钓醒了,扯着嗓子骂他:
“你个小兔崽子!大晚上的是想闹死老头我吗?”
“顾之戈!再听我就把你那破收音机丢出去!”熊静也跳出来喊。
“那是我的!”顾老爷子大喊。
顾之戈一头黑线,摆摆手说:“得得得……真没劲。”
也不知道是为了惩罚顾之戈还是怎么样,第二天顾老爷子没有做早饭,熊静则早早就去上班了。
顾之戈起晚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饭桌,冷哼一声,戴上帽子出门了。
恰巧今天林晓萃做了三明治给周鱼鱼,她一边听着手机,一边在路上吃着。
上学路上有些寂静清凉,小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学生,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好冷哦。”
北京的秋日带着点霜露,凉风更加刺骨,她加快脚步,抬起头来,正瞧见顾之戈在旁边的小吃摊买焦圈和豆汁儿呢。
他戴着鸭舌帽,双手揣进袖子里,看来也是冻得不轻。
“哎呀,没吃早饭哦。”周鱼鱼贱兮兮地凑过去看。
谁知道她这一凑过去,顾之戈正好刚接过那热腾腾的焦圈,一个抖擞竟然被她吓掉了。
焦圈落地,他手上就剩一杯豆汁儿。
周鱼鱼蒙了,抬头看他,一脸尴尬道:“呵呵呵,我再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