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觉得难堪,婷雯招招手就走了。
“欸,婷雯!怎么就走了?”白芝喊了句。
“你想把我介绍给她?”陈汶易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芝转过头来,一脸讪笑:“那什么……婷雯挺好的,我也是为你好,你看你到现在都一直单着……”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陈汶易突然发了火,大声吼了出来。
白芝都吓蒙了,认识他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发火。
“我……不介绍就不介绍,你别生气。”
听她这没当回事的语气,陈汶易更加烦躁不已。
“那……走吧。”见他不说话,白芝只得转头要走。
然后,他的手就伸了过来,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抱紧。
白芝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白芝,你别走。”陈汶易脑袋埋在她肩窝里,瓮瓮地说着。
这气氛实在奇怪,白芝也不知如何回应,只得伸手拍了拍他,没有回答。
那天陈汶易连夜回了上海,走之前留了一句话: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白芝回去看,才知道是刘禹锡的《竹枝词》。
她猛然就反应过来,陈汶易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正巧,婷雯还在一旁不停地抱怨:“白芝,你那学长什么人啊?我一个女孩子也不能委婉点儿嘛,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谁爱要谁要去。”
“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说他。”白芝反驳道。
“那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婷雯反问。
白芝回答不出,她只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白芝和军师结婚的时候,是给陈汶易发了结婚请帖的,乳白色的请帖,一对新人笑得开怀。
烫金的小字滚烫,陈汶易摸了摸,突然就落下泪来,哭得没有声音。
本来想骗她自己在外地回不来,陈汶易想了想,最后还是赶回了北京。
还是那些小伙伴,大伙儿都笑得开心,军师亲吻白芝的时候,下面的人欢呼声不断。
陈汶易躲在一边,远远地看见他们一起照了大合照,那个曾经怯生生喊着自己学长的姑娘终于在其他人怀里熠熠生辉。
手机突然响了,是他妈妈。
“小易,你又跑哪儿去了啊?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怎么了妈?”
“妈妈还能有什么事儿,这次这个女孩儿是真不错,斯斯文文的,你来看一眼好不好,算妈求你了。”陈母实在没法子了。
陈汶易看着远处欢闹的一群人,笑了笑,终于松口:“好,我回来。”
“真的?哎呀,小易,妈妈不会骗你的,这姑娘是妈妈好朋友的女儿,叫婷雯,你回来……”
“还有事儿先挂了。”陈汶易没心思再听。
军师带着白芝已经端起酒杯和其他人敬酒了,他说完祝酒辞,刚要一杯干下,白芝却拦住他:“等会儿。”陈汶易的电话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