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珵幽怨了,转头开始拼命逗弄小外,碎碎念叨:“不,小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来,小外,再叫一声,爸爸!是第四声,爸爸,跟我念。”
小外只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怪叔叔,不发一语。
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苏栗马懒得伫在这里看这只花蝴蝶搞笑,就对林兮说:“我去外面,看看仪式场地布置得怎么样了。”
得到首肯,她又悄悄扯了扯季谨言的衣袖,轻声说:“你陪我一起。”
终于离开吵吵闹闹的化妆间,苏栗马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
仪式的场地是一片无垠广袤的碧绿草坪,无边无际地铺展而去。中间用饱满欲滴的鲜花做成拱门,间隔而立,开出一条甬道,两边就是排列有序的宾客座位。
苏栗马与季谨言走入那条甬道。
四周都是馥郁的花香和青草的气味,抬头就能见到阳光洒下,照在花上,落在草上,还能见到盈润的水珠,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这条路上,好像洋溢着幸福的芬芳。
苏栗马走了两步,蓦然感觉到身旁那阵黏人的视线。脚步停下,她无奈地望向季谨言:“之前小外话都说不利索呢,学说话的时候小孩子总是乱说话的,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怪我……我不是立马撇清关系了吗……”
她越说声音越轻,还觉得自己有点小委屈:“你自己刚才还跟别人有说有笑的呢。”
季谨言仔细瞧着她:“我说了,我是在对你笑。”
苏栗马不由得开始翻旧账。
“那你还住在酒店里这么多年,为了等别的女孩子,我说什么了吗?”她又忍不住用手指去戳他胸口。
“我也说了不等了,等新房子装修好,我们马上就搬进去。”
“哼,说不等就不等。”大猪蹄子!她手指越戳越起劲。
季谨言倒是任凭她指间动作,半晌,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因为我已经等到了。”
苏栗马戳人的手指蓦然一顿,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谨言:“之前宋振宁找我谈判的时候。”
“他说的?”
季谨言点头。
苏栗马忽然感觉被日光晒得有些发昏,这死男人这么早就知道她就是两年前那姑娘,偏生扮猪吃老虎到现在?
想到之前,自己莫名吃的自己那顿醋,她好想掐死他!
“问你个问题,你之前看我傻兮兮地问你是不是在等两年前那个姑娘,你心里什么感觉?是不是在嘲笑我?”苏栗马背过身,“算了,你还是别回答了,我需要冷静冷静。”
走了两步,她又觉得气不过,转过来身来指责道:“你就不能早点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