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师叔?”
“月师兄,其实,师伯只,只是吃,吃核桃卡死的。”
刘猴儿又是一个嘴快,只是这次换来的听到这话人的瞠目结舌。
任凭谁也无法想到,寒月道人竟然是被贪懒卡死的,也不看自己多大岁数,吃核桃,皮都不敲,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所以,我做这一切就是个笑话?不仅恨错了人,还白白辱了上清尊?玉师叔,你明明知道,却从不告诉我?”
“他告诉你有毛用,谁都知道你玉师叔的心眼比针眼都小,五年前上清尊在兰亭集会上的《九问》略胜你师叔的《召歌》,谁知道是不因此事嫉恨于心,玉夫子,是不是啊?”
那人喊罢,旁边又有人道“岳兄,那兰亭集会你不也去了,知道的挺清楚啊。”
姓岳的人闻言,哈哈笑了几声,道“你不知道,当日在兰亭,玉夫子可是闹了大笑话,他那《召歌》一出,也不知哪家少年郎正在那处赶猪,你是没见啊,几十只猪跟发了狂,就追着我们的玉夫子,可怜玉夫子上好的白菜被猪拱的灰头土脸,再看我们的上清尊,那一个玉树临风,傲世群雄,能不叫玉夫子心里不快?”
人群里有人道“那玉夫子作的怕不是《召歌》是《召猪恨》吧,哈哈哈。”
这厢玉自成面红耳赤,又是气的咬牙,又是瞪着神无相,却根本挡不住那王八羔子刘猴儿,还不知死活的说“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这事?师傅真的被猪追着拱?”
风微之看着玉自成已然红黑不分的脸色,又见那求知欲极强的刘猴儿,直道这小子莫不是是谁家安在寒月巅的眼线!
即便到了此刻,寒月死因虽然荒诞但确实与他无关,他倒想知道,神无相是如何看待?是否心中有悔?
风微之望着抿唇不语的神无相,轻笑道“神尊,没有话对我这个逐出门的弟子说吗?”
他的笑有些凉薄,可神无相只是别开眼,一语不发。
这时,有人说“即使寒月道人不是那个魔人所杀,但他也不能活着!”
“对,当初上清尊若是没有收魔人为徒,一切说不定便不会发生,此事需华清负责?”另一人也说道。
这番胡搅蛮缠,风微之还是第一次见,不待华清的人说话,他便道“两位定是连我的模样都没见过吧,你们所说的魔人在这站了许久,你们当面说这话不觉得,惭愧?”
因着风微之的话,所有人开始将一切矛头对准了他,薄英见着风微之,更是直接放弃纠缠,带着她的“虾兵蟹将”将风微之像重点保护对象一样围在中间。
“你?莲花门?他们是一伙的!”
“你这个魔人,竟然还敢出现?你和这妖女祸害我门中百人,这笔账怎么算?”
“我哥哥并未说过你一句,更不曾得罪你,为什么你连他也不放过?”
对他喊打喊杀的人在七嘴八舌的说着,风微之百无聊赖的听着,一边听一边赞赏两句。
那些人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再次将矛头对准了华清山,天雷峰主直道“他又不是我天雷峰教出的徒弟!”
这话一出,所有人将目光放在了与风微之站在一处,或者是一个阵地的神无相身上。
方才还活跃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细弱蚊蝇的窃窃私语,然而风微之还是听的清,令这些人嗤之以鼻的不是神无相的师德,而是对着他与神无相之见污言秽语的走违人伦的口舌。
他不信神无相听不到,可他一副置若罔闻,事不关已的态度着实令人窝火!
就在这时,莫容霜带着高长玉从天而降,华清弟子见着两人惊喜不已,可是众人在看清两人的面貌,都以为这是风微之的杰作。
诛杀魔人的声浪越来越高,风微之整以暇的看着神无相发呆。他心道这诛魔大会真是越发有趣,然他更期待接下来的事。
莫容霜是怎么告诉那些人高长玉设计杀了不三尊嫁祸风微之,又怎么被他毒害囚禁莲花门,风微之不关心,他至始至终在意的只有神无相在知道这些事以后,会是怎样的态度?悔恨交加吗?
随着寒月道人与不三尊之死真相大白,那些人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怎么,冤错了人,你们连个屁都不放,一句道歉都没有吗?”薄英吼道。
然那些人左顾右看,有人忍不住,直道“道歉?你们配吗?不看你们什么身份?”
风微之眼见着薄英又要开撕,道“不必在意。当他们哭的时候就知道道歉都没用了。”
他说罢又看向神无相,却是见他虚弱疲惫,低垂着眼帘,不知所思。
而那些人总要找个理由去攻击,魔人?即使两人非他所杀,单单因着他的身份,因着他手中邪气凛然的剑,因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因着他是大道之耻,因为他与莲花门屠杀修道之士。
风微之听着那些盖在他头上的罪,不禁哈哈大笑道“你们还真是可笑,杀我便杀我,何必找一堆理由呢?今日,你们杀不杀得了我另说,但你们能不能活着从华清山下去还得看我心情!”
【作者有话说:今天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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