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感觉眼前有什么变化吗？”
强光之下，医生询问，牧言只感觉眼前的黑暗灰了一些，不再是纯粹的黑暗，虽然只是一瞬，他也明确捕捉到了。
“有一片灰色掠过。”
“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医生说话，牧言听话的闭上眼睛，江承扬扶着人从检查器械上下来。主治医生坐在凳子上给他们讲解情况。
“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半个多月之前。”
牧言自己回答，他怕江承扬回答，又想起那天的记忆。
“这样看的话，你的恢复情况不太乐观，眼球上灰色斑块堆积，是在恢复期间哭过或者疲劳用眼。你不要一直正常的睁着眼睛，偶尔闭着让眼球休息比较好。”
“好，我记下了。谢谢医生。”
医生开了内服外用的药，一大包江承扬拿着，整个检查过程，江承扬很少说话。牧言能感受到身边这个人的沉默，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缓解这个气氛。
江承扬不说话的原因是，他内心受着煎熬，在自我唾弃，自责到半句话都不敢说。
“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啊？”
这当然不是重点，这只是牧言用来转移江承扬注意力的话题罢了。
他现在成了一个无用的人，不能打工挣钱养江承扬了，可生活不是有爱情就能过下去的。牧言愧疚于自己给江承扬增加了负担。
“想什么呢？钱的事以后不需要你操心。”
江承扬沉寂这几年，虽然不像父母在时的挥金如土，但花牧言挣的钱也是眉头不皱的，他还算有点良心的是，想花在哪儿会问一句牧言有没有钱，没有就不买，有，奢侈品也买。牧言辛苦挣钱维持学业和生活这些年，很是愧疚没能满足江承扬很多消费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