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而梁康生的爹梁父,这会儿还昏迷着,也不可能在场,所以最终就只有庄氏一人,显得形单影只。

其实庄氏之所以会在梁康生不知情的情况下听她弟弟庄庆泽的话,给梁康生娶夫郎冲喜,不仅仅是因为梁康生的身子弱,还有个很大的原因是他们梁家最近处处不顺。

自从过了年梁康生就一直病着,从一开始咳嗽发展到需要卧床休养,再后来更是时常昏迷,情况越来越危险,庄氏担心得日日睡不着觉。

真正压垮她的却是前几日,天气突然变冷,梁家酒坊的酿酒师傅发现今年的新酒全都发酸,梁父在过去查看的路上一时不慎跌入路边水沟,浑身都是血地被抬回梁家,和梁康生一样昏迷不醒。

梁家的两个男子都倒下了,庄氏六神无主,庄庆泽就是在这时候拿出了梁康生和曲薏的八字,建议庄氏冲喜,她辗转反侧一晚,最后决定就按照庄庆泽的试试。

因为庄氏要照顾家里两个男人,所以她只能请弟弟全权帮她准备迎亲事宜,匆忙之中准备的婚事自然有许多不妥的地方,可庄氏都没法顾及了,只想把人尽快娶进门。

这一刻,她看着清瘦俊逸的儿子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牵着他的新婚夫郎走向自己,她想,希望这门亲事能给梁家带来好运吧。

曲薏隔着盖头看不见周围的一切,耳边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一鞠躬!”

“二拜日月之精华,夫夫恩爱成双对;二鞠躬!”

“再拜春夏和秋冬,风调雨顺五谷丰;三鞠躬!”

拜堂之礼在曲薏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结束,顺着手上红绳牵引的力度,他和红绳另一头的人离开了吵闹的正屋,往后院走去。

因为梁康生的身子弱,没有安排什么闹洞房、新郎官敬酒之类的流程,新人拜了堂,就由庄氏和庄庆泽一起招呼过来的宾客吃酒席。

身边的人渐渐减少,各种嘈杂的声音渐渐降远,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游廊,曲薏的心情不知为何,越来越紧张。

见曲薏用力地捏着红绸,关节都泛白了,梁康生想了想伸手过去将那双微凉的手裹住:“不要担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没有差到马上就会入土,再活个几年不是问题的。”

曲薏心头一紧,嘴快过脑子脱口而出:“你瞎说什么!”

熟稔的态度,不客气的话,让梁康生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他记得当初薏哥儿刚进门时话总是低头沉默着,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梁康生知道,梁家娶薏哥儿进门冲喜,薏哥儿肯定心里有芥蒂,他都做好花几天时间好生安抚对方的准备了,可怎么他感觉薏哥儿好像对自己并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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