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窗未曾关起,秋夜的寒风吹熄了殿中烛火,只剩满殿皎白月光,映照出榻上少女含羞待放的姿容。
青丝铺满了枕间。
南宝衣挣扎得厉害:“不要……”
萧弈吻了吻她的颈窝,低声安抚:“我懂的……”
他懂她的处境很艰难。
他懂她必须隐瞒身份。
他愿意成全她。
南宝衣喘息:“陛下——唔——”
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住。
染着丹蔻的小手,娇弱无力地搭在他的宽肩上,她的双腿在空中轻晃,在月色里勾勒出纤细诱人的弧度。
他爱她入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熬过了见不到她的春夏秋冬,今夜便是枯木遇上烈火,不烧到将彼此都熔作灰烬,他决不罢休。
佩戴在脚踝上的细金铃,兀自摇了一夜。
次日,清晨。
南宝衣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吻醒了。
她虚弱地睁开眼缝,萧弈的俊脸近在咫尺,那双凤眼里藏着星星点点的光,薄唇温柔弯起,见她醒了,便亲了亲她的眼睛。
南宝衣困倦不已,只是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禁又羞又怒,瞬间就清醒过来。
这厮背着她和别的世家女子欢好,还好意思这般看着她!
她推开萧弈,把自己牢牢卷在被子里,不肯搭理他。
萧弈一手撑在榻上,见身下的小姑娘这般气怒,不禁挑了挑眉。
小姑娘的青丝还散落在被子外面。
他抚了抚她的青丝,道:“昨夜是我不好,你别怪我。”
南宝衣不吭声。
萧弈又道:“朝中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得回宫了。你就在金雀台好好休息,对你而言,这里比皇宫更安全,我晚上再来看你。你放心,薛瑶那边,我不会重罚。那个姓沈的侍卫功夫不错,我打算留为己用。”
说完,被子里的小人儿仍旧一动不动。
他摸摸被子,唤了内侍进来伺候。
他走后,南宝衣掀开锦被。
她生气地盯向紧闭的殿门,把枕头狠狠丢了出去。
春夏被放回来时,瞧见南宝衣百无聊赖地坐在西窗下,面前是一盆被蹂躏完的瑶台仙凤,花瓣散落满地,连她的裙裾和宽袖上都沾染了淡淡花香。
她好奇:“奴婢听说姑娘昨夜承宠了?”
南宝衣翻了个小白眼:“嗯,承宠了,我绿我自己。”
春夏讪讪:“倒也不能这么说……兴许陛下早已猜到您的身份,所以才肯宠幸您。”
“那个死鬼才没有猜到我的身份呢,否则定然不会叫我给他捶腿。”南宝衣越发不高兴,“昨夜他玩的十分潇洒快活,当真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