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谦收好那几枚铜币,脸上多了一分冷意:“你今日来,到底想说什么?”
他可不相信何浅会无缘无故来他这里跟他闲聊。
何浅喝了一口面前的热茶,倒也没有继续兜圈子:“昨日北境八百里加急,说裴瑜在北境起兵,意图造反。”
本来这件事情是不用来找邱子谦的,但是她登基之时手里的二十万大军有一半留在了北境。
后来她派裴瑜去北境,本以为那十万北境军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对她忠心耿耿,正好可以掣肘裴瑜。
没想到这裴瑜比想象中更厉害,这才不过一年,他在军中笼络人心,竟然有一半人都跟着他揭竿而起。
如今能够调动兵马的虎符又在邱子谦手中,她手里只有十万皇城守卫,若是真的等裴瑜打到皇城再动手,那到时候就为时已晚。
可若是将这十万皇城守卫派出去,那她的安危堪忧。
邱子谦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却装着没听明白:“只是意图造反,还未造反,不是吗?”
“你!”何浅神色一滞,这些年,她早就想把虎符收回来了,可是邱子谦把持着大权,就算人不在朝堂,朝中的支持却异常稳固。
这一年多,倒是她这个帝王处处受桎梏,连修建皇陵还要偷偷摸摸。
邱子谦喝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若是陛下没有什么事情,便请回吧,皇陵苦寒,不是你久留之地。”
这便是再明白不过的逐客令了,何浅看着邱子谦的眼神变得阴鹜:“邱子谦,你是国师又如何?你以为,孤当真拿你没有办法吗?”
邱子谦神情未变:“邱年,送客。”
何浅怒极反笑:“那你便休怪孤不念当日扶助之情!”
邱年从外面走进来,看她挥袖而去,脸色不由有些担忧:“国师,此番恐怕陛下是来者不善,若是她真的……”
没等邱年说完,邱子谦便冷冷打断了他:“她不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