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吃雪糕,傻逼不傻逼,吃到住院哈哈哈!”以煦趴在桌上乐不可支。
“哦呦,佩服。”有人直咂舌。
“在医务室呢?死没死?”何晨重新写起了笔记。
“听大礼堂里的人说是去医务室了,杨秉煜还跟着照顾呢,欸你们说是不是王邈让杨秉煜那个了。”以煦压低了声音然后猥琐的低笑。
“你还有水么?”何晨拧开保温杯后歪头看向以煦。
“没了,喝光了。”以煦晃晃空杯。
“那我去买瓶吧,你喝饮料么,给你捎回来。”何晨站起来跺跺脚。
8
王邈决定蹭秉煜的电车回去,以他现在的体力而言,自己骑车回家算是奢望。
停车处没有灯,王邈点燃了烟,他坐在不知是谁的电车后座上,望着面前的教学楼,临近放学时间,教学楼逐渐沸腾,一个又一个的窗户里开始有不安分的人在晃动,也许是想看其他班有没有早退,也许是想偷窥领导有没有在走廊巡视。
就像是生活在金笼子里的麻雀,挣脱不开桎梏又不甘心臣服,于是总要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制造出声响,好用来惹人注目一样。
四层,左数第四个窗户旁边是何晨的位子,往前五个是白艺的座位。
王邈扔掉了烟蒂,最后一口烟气在肺中沉淀许久才被他吐出。
秉煜只是安静的站着。
9
叮咚。
叮咚。
叮咚。
门铃催命一样,王邈眯着眼在枕头下掏出手机,六点整,王邈翻过身,睁着眼睛祭奠死去的睡意,美好的周末时光以一个并不美好的方式开始了,王邈不耐烦的拉开门。
“Surprise!”杨秉煜的脸。
王邈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身钻进厨房认认真真研究今早要临幸哪一种口味的酸奶。
“今天我们公演哦!”杨秉煜在墙后露出个脑袋来。
“嗯。”王邈拧开了盖,一罐燕麦牛奶权当早餐。
“你去不去看啊。”杨秉煜小心的问道。
“不去。”***干净瓶盖的王邈把碍事的杨秉煜推到一边,然后钻进房间抱出电脑。
梦想这个词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在王邈身上剥离了,年纪主任班主任的轮番谈话,精通话术的他们声称着是要调查事情的真相,但王邈在他们眼底却读出了他们只关心八卦。
舞蹈老师也如此,追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意无意出格的触碰王邈的身体,期待着什么呢,投怀送抱么?
王邈有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