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瑜听出月药话里有话,他端起方才随手置在桌上的茶盏,吹着上头的茶沫,说道:“你想说什么?”
月药撇了嘴,叹了口气:“那玳盈,当初是你偷偷要了的。可见是喜欢得紧,如今又为何将她冷落自此啊?”
须瑜眉间一挑,他想说她不过是个妾罢了!又觉得自己确实太过无情,斟酌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是我的错。是我糟蹋了她。我在想着什么时候将她放出来,以她的修为、才能,困于我的后宫实在是可惜了……”
见此,月药问道:“你……真就不喜欢她了?”
须瑜没答话,至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兔子解释自己和先生之间的事儿。要说这事儿,其实他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但,他可以确定,自己心里,只有先生一个。
一直候在帐外的绯锦因为须瑜的沉默不由得拽紧了手里的帕子。作孽啊……
见须瑜闭口不言,月药将案一拍!叹道:“作孽啊!你当初又可苦娶了她呢?”
须瑜依旧不说话,他低垂着眼睑,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此月药只是再次叹了口气,道了一声:“何苦来呢?”也不问了。
不过是一台郎情妾意的戏罢了!如今郎已经唱完了,妾一人唱了半晌台下也没人看了,终究是要散场了。“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散了,就散了吧!这也该是缘尽了!
姬瑯轩全程皱着眉,本想好好指责须瑜一顿,但觉得月药说得差不多了,也就没再开口。这小子,也吃过相思苦了,知道相思的滋味了,也就够了。
至于玳盈,也不算委屈了她,当初是她自个儿不顾一切往上爬的。须瑜多情,她也该知道,她非正妻,以须瑜的性子是不可能于她恩爱绵长的,她也该知道。今日的处境,她早该料到了,既然如此,也不能将错全怪在须瑜身上了。
须瑜适时的叉开话题:“你们说那侏儒是如何成仙的?”
“凡人不是好多都修仙吗?”月药答道。
……………
兜率宫内
刚用过午膳,月千载正在兜率宫里溜达消食。想着要有好久见不得人,心里就憋闷得紧,也不知道须瑜和兔子那两个得知自己不告而别,会不会去姻缘阁搜刮自己的东西?
不行!得让元修派人去姻缘阁将自己珍藏的醉红颜全搬过来才行!
正琢磨着,月千载不知不觉到了元修寝殿外,窗子开着,从这里看去能看到元修的床榻。
他转头看向正对着窗户的可棵红海棠,棠花正开得殷红。上回就觉得怪,这元修不是一向讨厌这种刺眼的红吗?这棵树正对着他寝殿的窗户,居然没叫人将它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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