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羽书取下挂在陆沉渊腰侧的凝寒剑,拿在手里把玩,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剑柄煞为好看,下一刻剑刃就直指到他雪白的劲脖,桃花眼中的玩世不恭掩得半点不剩,嗓音里杀气毕显。
“既然只是想带走我,何须放倒这些人,你们还想带走谁,能让北宗弟子尽出营救的人不多,怎么,老爹还有什么事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能知晓。”
凌风伸手捏住剑刃,世子真是太不温柔,他可不认为这是在开玩笑,世子真的会要自己的命,叹口气道:“容王爷想带走谁,易老将军想带走的就是谁。”
易羽书嗤笑,感情他还是顺稍的,懒得再废话,剑刃横扫过去,凌风身形急闪,弯腰堪堪躲过这招,脚下足尖轻点,后退几步,他不能对将军府未来的主人动手。
容瑾接过喜娘手里的发梳,镜子里折射出他举世无双的面容,大红色的婚服上绣着云团花锦,齐腰的墨发用红色发带束在脑后,比戏本画的仙人都要好看。
白哲任他拨弄自己的墨发,陆笔恒喝口茶水,看着含情脉脉的两人,骂骂咧咧出去了。
容瑾为他挽上自己以前送他的白玉簪,支退喜娘,重新倒杯水喝口,俯身吻进他的唇,舌尖撬开他薄唇,在里面翻天覆地的侵食,茶水渡进白哲嘴中,有些许还来不及吞咽,顺着下颚慢慢滴落,打湿胸前华服。
白哲推开身前人,袖子抹开残余水迹,搭起二郎腿道:“大白天的作甚,容瑾,请你节制。”说完,明亮的眸子开始变得模糊,想从椅子上起来,身体重得像灌满铅铁,朝前走的动作扑成空,哗啦摔倒地面。
桌面的用具跟随着散向四周,白哲挣扎着揪紧容瑾衣摆,双眼蒙上水雾,颤声问道:“为何?”
容瑾带起面具,看不出悲喜,怀抱人默默踏步出屋门,折殷早已备好马车在外等候,掀开车帘,把人放在早就铺好绒毛的坐垫上,从怀里掏出玉哨,即墨带着人立马赶去回合。
易羽书摸摸震动的铃铛,停下攻击的招式,凝寒剑重新挂回陆沉渊腰间,小心眼的把折扇塞进他手心,捏捏他困惑的脸庞,最后忍不住描绘过他眉眼道:“陆沉渊,你可别忘了我。”
凌风见人乖乖跟自己走,心下虽困惑,但也停手,前来复命的暗线均两手空空,对上易羽书似笑非笑的面孔,知道人已让容瑾带走,自己白白浪费迷药替他人做嫁衣,容瑾竟未耗费一兵一卒,不声不响的就拐跑人。
看来容瑾是势在必得,等回到皇城,又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白哲之事,凌风所知不多,从自己调到北宗那日起,只有一个任务,随时汇报有关白哲的消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带走他,必要时杀之。
到底是什么原因,易老将军没明讲。
易羽书拍拍打斗时衣襟上沾染的灰尘踏出大门,屋外单膝跪着几排大汉,一顶朴实的轿子停在路边。易羽书对自家节俭的老爹再了解不过,好歹是接儿子回家,还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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