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勾唇浅笑,轻飘飘道:“想知道?自己去查。”其实告诉他也无妨,只是臭小子太不安分,得好好关几天。
易羽书迅速扒几口饭,吃完匆匆回房泡在浴桶中,脑海里杂草疯长,怎么也理不清最近发生的事,容瑾想要皇位他当然会帮,就算他死了,将军府也没人动得了,最主要的还是他怕陆沉渊会生气。
容瑾抱着人下马车,厨房早早备好吃食,热腾腾摆在桌面,白哲还穿着那件艳红色喜袍,呼吸均匀,面庞恬静淡然,容瑾将人放在床沿,指尖滑过他眉骨。白哲眼睫颤动,睁眼望见熟悉的摆设,是王府。
屋里人退散得干净,容瑾坐在床沿紧握他手腕,白哲迷糊会,猛的起身,片刻被人压回棉絮上,膝盖弯曲朝上顶踹,容瑾实实受他脚,闷哼声,松开手稍稍往后退身,面无表情道:“听话些,本王不会杀你。”
白哲脱下喜服,大力往地面一甩,愤愤踩出个灰色脚印,眼角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浮现出飞红,呸道:“小爷会怕?滚出去。”
容瑾盯着沾上灰的婚袍,心头重重跳动,无名火顺着喉管烧到脚尾,转念想到明日朝堂上要做的事,压制住暴躁,可以称得上温柔道:“北宗的人,本王未动,你乖乖在王府,等事情过去......”
白哲半点不想听他鬼扯,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被人摆了一道,那就是个傻子,心底嘲讽冷笑,财是没有,命色两空?
之前从未注意过的细节蜂拥至脑海,难怪大名鼎鼎的王爷会在个破酒楼吃饭,明明内力武功比自己高得没边,还让他把玉佩顺走,王府戒备森严,他居然天真的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逃婚出去。
白哲你简直蠢到家。
脱下鞋子直接朝他脑门甩去,容瑾侧身躲过,像是条件反射,蹲身替他穿好,动作至一半卡住,迅速立起,捏着鞋子的手泛白,干巴巴道:“本王现在不会害你。”
白哲咕隆喝下杯水,嘴里没点味道,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上当受骗也不打紧,他不相信容瑾对自己真没动心,他只是在意这个人什么都瞒着自己,气得想几鞭子抽死他。
刚才喝的那点水仿佛全涌到眼眶里,睫毛缓慢扑朔,眼角的飞红像化为实质,泪珠触不及防滚下来,白哲自己都吓一跳,喉咙里干涩得可怕道:“那从前以后呢?”
容瑾顿住不出声,面具下的神色瞬间惨淡,他没法保证,自己从前就带着目的性刻意接近,以后更加说不准,如果皇后收手,他也一定会收手。而眼前这个人就是皇后是否会停止动作的关键。
默默关上房门,吩咐折殷派人看好他。
白哲抹去那点从脑袋里逆流来的水,躺倒在床铺上,从头上拔出白玉簪子,欲动手摔了这破东西,脑子里回旋过容瑾说过的话,想了想,重新揣进怀里。好歹是他母妃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找个时间还给他。
自己也该想想怎么逃脱,天高海阔,以后该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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