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正常不过的事
须臾,一幅画完成描绘于纸上,容瑾放下墨笔,深深凝视着画卷,片刻后唤来即墨道:“发动所有暗卫,全城搜查,一旦发现,直接绑回王府,务必保证其安全。”
即墨领命退身,正赶往训练营,折殷此时被人堵在训练营大门口,守门的将士十分鄙视的看他眼,他可记得自家领头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管账,往常每回望见都会板起脸,然后狠狠增加他们任务量,弄得他苦不堪言。
臭管账平时也不来训练营生事,他们也就不管,就算偶尔来,也是带着王爷手谕,这次不说事,也没有王爷命令,他断然不可能放人进去,万一惹得领头不开心,受罪的还是自己。
折殷站在门口矗立,活像块望夫石,双眸都能瞪出朵花来,他来这里确实是没有什么事,只是这几日都未瞧见他人,越发思恋,只是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且不讲有多惊世骇俗,他的脸皮也不足以支撑他如此干。
逢冬的季节天气凉,寒风刮过,折殷打个冷颤,搓搓自己手,兵士看没有半分打算离开的意思,索性不再理人,径直回屋里围着火炉暖身。
即墨渡步到营地,远远望见他呆站门口,冷得直哆嗦,也不知道等候多久,手心微紧,急急赶过去。
那兵士听见动静,从房里探出头,知道是自家领头,心中幸灾乐祸想到,臭管账,刚才让你走不走,这回正好让你见识下厉害,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屁颠屁颠跑出屋。
即墨飞奔到他身侧,看他鼻尖带红,就知道必然冷得厉害,握住他手,果然掌心冰凉,忙放在自己胸口暖,怒道:“好端端你来这里做什么,皇城冬季格外冷,寒气入体,冻坏身体怎么办。”
折殷顺势摸把他胸肌,调侃道:“无碍,练武之人哪里会这么娇嫩,怎的,你心疼?”
即墨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把人搂进怀里,正色道:“心疼。”折殷原本想逗逗他,霎时间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给撩得耳后根发红,脸上浮现出甜蜜娇羞的模样,十指扣住他手心,脑门上就差拿红笔写上,让爱情滋润的男人。
兵士看见这幅情景,惊得在地面摔个狗吃屎,表情天崩地裂的难以愈合,仿佛道猛雷直劈天灵盖,把他电得三魂不见七魄,大白天朗朗乾坤的上演活见鬼,两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人,如今终于疯癫到含情脉脉了。
颤颤巍巍爬起身,吐掉口里的草,兵士朝自己脸就是一巴掌,闭上眼喃喃道:“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假的,不存在的。”长舒口气,拍拍胸脯睁开双眸,自家领头抱着臭管账的手都没松,居然还摸到腰际!去他狗娘养的,世风日下,人心难测!
即墨挽着他进屋,泡壶热茶递到他手心,折殷抿口茶水,靠在他肩头假惺惺抱怨道:“心疼也不见你来寻我。”
即墨其实是去找了的,只是初经人事,难免羞涩,次次都停驻在远处,偷看几眼,在他发现之前脸红着逃跑。正欲解释几句,察觉出屋内还有旁人,面无表情的看向跟随进屋的兵士,眉头微皱道:“你为何还在?”
兵士闻言恨不得自戳双目,他已经无法在如此美妙的环境下,再泰然自若的待下去,弓身行个礼,立马狂奔出门,围着训练场连跑几圈,好好冷静,周围人皆好奇看他,再同时收回目光,露出望傻子般的眼神。
即墨素来没哄过人,不知怎样才算好,此刻瞧他乖巧得窝在自己怀里,神色间夹杂点薄怒,唇角水光潋滟,满颗心都泡在温柔乡里,软成一团水,哪怕是要星星要月亮,他也定想方设法的给弄来,就算是要他命也认了。